薄簿的月色,清涼如水。
這只巨大的風箏滑翔翼,就載著他二人,靜悄悄地滑翔在這片黃淮大平原南端的“安慶盆地”上空。
廣闊平原上耕地如棋盤,溪流與湖泊反映著月光,有如銀子打造的一般,真是美極了。
滑翔而行,當然輕松又舒適,但是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飛行的高度會越來越低。
眼看連這片谷地的邊緣都快要到達不了,袁紫霞卻似胸有成竹,輕巧地伸手操縱著這只風箏的兩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兒有一塊褐黑色光禿禿土地,幾乎完全長不出植物來。
原來那是大片裸露在地表十里巖島,堅硬的褐黑色玄武巖,白天太陽暴曬得發燙,到了夜晚,巖石吸收的熱就開始散發,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流”。
袁紫霞就這樣操縱著風箏,乘著這股暖流,緩緩地盤旋而上。
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里的一股上升暖流,就自然而然將四周整個安慶盆地里所有的清涼空氣驅動,一起來烘托著這只風箏冉冉上升、上升、再上升……
袁紫霞就這樣輕輕松松,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懷中,巧笑情兮地望著他:“你現在可知道,我們為什么能從一個小小的清泉崗,一直飛上比那里還要高百倍的大別山了吧!”
這風箏平穩輕巧地隨著暖流盤旋直上。
今夜萬里無云,月色清明灑遍大地,只見腳下安慶盆地已丟在身后,黃淮大平原一望無際,而大別山的山巒起伏,形成幾條從西北斜向東南的山脈。
袁紫霞指著一處山嶺道:“那就是我家?!?/p>
月光下只見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么也看不見。
在這樣的高空,在這樣的夜晚,他突然發覺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覺得寒冷,他把她摟得緊了些。
她卻更抖得厲害了些,更靠得緊了些,全身軟癡,周身骨骼盡皆熔化。
在月色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嫩,月白內衣,杏黃肚兜,秀眉微蹙,緊閉雙眼,又羞又怕,卻又期又盼,情害切開,處女體芳,坪坪心跳得厲害!
楊欣低頭就能見她衣襟松斜,乳酪一般的胸脯。
他輕輕伸手,提住衣領掩好,以免這高空中寒冷空氣侵襲;她卻突然身似觸電,雙頰緋紅,軟綿綿倚在他身上,臉蛋擠在他懷中,卷起右臂衣袖,但贍潔白似玉,竟無半點瑕疵,臂膀內側近脅下處,一點艷紅如血的“守宮砂”。
雪白中一珠殷紅,果然煞是可愛。楊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輕輕地吻了下去。
袁紫霞秀眉微顰,朱唇輕啟道:“我們姐妹都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那里去了?”
楊欣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再次抬頭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未婚夫?”
楊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p>
袁紫霞嘆道:“很顯然有人要你來冒充‘楊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是何居心?”
楊欣更是茫然:“……不知道。”
袁紫霞道:“我可以輕易的把你從這里丟下去,讓你永遠消失,但是……”
她期盼地抬頭仰望著他:“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對不對?”
楊欣凝視著她,誠摯地說:“對?!?/p>
袁紫霞這才又松了口氣,軟軟地癱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