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當真吃了好大一驚,公羊猛這下可真不知該怎么勸解了。無論再強勁力,亦或媚藥毒藥侵入體內(nèi),一般而言只要時間足夠,都能以內(nèi)功逼出體外,如何不濟也能硬是逼住力道不使散發(fā)傷體,可這“藍田種玉功”顯然已超出此范圍,竟能與人體內(nèi)息附合,武功愈高效力愈強,要將此等邪功對身體的影響全然摘除,看來除了取得此功秘笈加以研究之外,還真不容易呢。
她嘴角浮起一絲凄掠的笑意,當在男人胯下徹底臣服,心甘情愿成為魔門妖姬、解開體內(nèi)功力禁錮的那一刻,隨著內(nèi)息流轉,強烈的欲火竟似潰堤而出般一發(fā)不可收拾,從那刻開始花倚蝶已知這后果將糾纏體內(nèi),再也無可消除;早已接受結果的她,不像公羊猛這般驚訝。
“師……師叔……怎么……”一陣溫暖酥麻的快意,突地涌上身來,公羊猛這才發(fā)覺,不知何時開始胯下肉棒又已硬挺,竟給花倚蝶移撙就教,不知怎么著就給那迷人的幽谷緊緊地吸住。一來才剛嘗過花倚蝶胴體之美,一時間哪管得了師門名分?二來那幽谷夾吸的滋味美妙無比,夾的又這般緊,一時間公羊猛也退不出來,只能任得肉棒上頭傳來一波接著一波、酥得毛孔都似要通了氣般的快意,眼見花倚蝶眉黛含春,幽谷之中雖只是微微動作,卻擠啜得令公羊猛差點整個人都軟了。他強忍著抽插挺送的沖動,心中驚懼愈增,難不成花倚蝶還是決定殺人滅口了嗎?
“好猛兒……算奴家送你的見面禮……”整個人貼上了公羊猛的身體,花倚蝶輕輕咬上了公羊猛的耳朵,聲音輕甜柔細,渾似撒嬌一般。給“藍田種玉功”
深種淫根的肉體只有這點不好,若不專心于采補之術,心神一松,體內(nèi)的欲火登時取得主導權,任你功力精深的冰潔仙子,也要被欲火操控,搖身一變成為令男人銷魂蝕骨的絕代尤物,“你……照著奴家接下來說的法子運功……采汲奴家體內(nèi)陰精……可以……可以幫你把功力補回去……若你不想采而有還……奴家可就要送命了……“
“是……猛兒……唔……猛兒遵命……”聽的一凜,連忙依言運功,公羊猛心中卻難免忐忑,杜明巖也教過他一點采補功夫,只是比不上魔門絕學,最主要的原因,乃是采補之道傷人入骨;杜明巖雖好色,卻也不想做絕到這等地步,因此比不上魔門同類功夫的登峰造極。在逸仙谷時公羊猛雖采補功夫不熟,可對象是冰清玉潔的風姿吟,以他那時的程度,要傷到風姿吟功體可不容易,最多只是增添些床第樂趣罷了,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公羊猛學得小心謹慎,耳邊傳來的每一個字都不敢有所疏漏,他可真不愿一個不小心辣手摧花,弄死或弄傷了花倚蝶七復可真過意不去呢!
原本對公羊猛確實有所提防,畢竟他雖使得出師姐風姿吟的絕學,床上功夫卻熟得太過分,這可絕不是風姿吟所可能教導的,否則光憑著公羊猛與自己同門之情,花倚蝶根本就不會采他功力,直到聽他迷糊之閑口稱師父,想到了風姿吟才心軟收手。但往日情事一旦出口,種種回憶便重登心頭,即使他真有采花賊的潛質(zhì),但現(xiàn)在的花倚蝶也不想顧忌這么多了,能教他的東西便多教一些,至于日后會怎么樣……可就不是花倚蝶會用心去想的了。
睜開了眼睛,只覺房中暖暖熱熱,窗外明亮無蔭,顯然天已大亮。公羊猛拖著疲憊的身子爬了起來,除了床上被褥零亂、印痕處處,顯見昨夜的瘋狂之外,床外可真收拾得整整齊齊,若非微一運功便覺體內(nèi)元氣旺盛,遠勝先前。公羊猛還真會以為昨夜不過是一場春夢哩!
眼見房中花倚蝶的包袱衣裳一樣不見,顯然是她收拾好之后不告而別,公羊猛心中微亂;雖知已化身為魔門妖姬的花倚蝶必然會走,可心中卻有個部分隱隱地希望她留下來。
走下床來,慢慢地穿起衣裳,公羊猛這才發(fā)現(xiàn),桌上有封留書,打開之后才知是幾幅圖畫,上頭全是人體經(jīng)脈穴道,旁邊還有注釋。仔細看了內(nèi)文之后,公羊猛不由臉色微赤,顯然花倚蝶心知公羊猛武功雖已足夠行走江湖,可床第功夫卻是不上不下,碰上良家婦女自可大展雄風,但若跟魔門妖姬在床頭泡上,可就只能任其宰割,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才把魔門一些采補功夫的要訣留了下來;就不知是希望他以此護身,還是要他變成個令女人又愛又怕的大淫魔。
除此之外還有幾種手法,看得連公羊猛的臉兒都要紅上一紅,也不知花倚蝶怎么想的,竟把一些魔門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也羅列上來,當真是五花八門,無所不用其極,讓公羊猛既覺看不下去,又忍不住想把其中精華都記在腦子里,一點不肯放掉。魔門之所以令人側目,讓武林正道中人不僅聯(lián)盟對付,還要斬盡殺絕,一點不留后患,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將東西收拾過,公羊猛漫步下樓,外表平靜心中卻頗有些混亂;這要訣也不知練是不練好,雖說若能練到收發(fā)由心,就不會對女子造成傷害,反有雙修之功,加上要報家仇,功力自是愈強愈好,但這總歸是魔門功夫。即便只能夠在床上建功,只要克制得住,便不會讓自己變成人人喊打的魔門余孽,可公羊猛身受風姿吟栽培,色膽是大了些,卻不是邪道中人,便是昨夜在花倚蝶的循循善誘之下修成了筑基功夫,但要繼續(xù)深造,心下確實有些障礙,偏又不愿舍棄。
走下樓梯,看著小二迎上來的笑臉,客氣之中還多了點其他的意味,公羊猛不由有些臉紅。長得英挺俊秀不是他的錯,可光想到這英俊少年昨晚抱著個美貌無雙的酒醉女子進得客棧,二話不說便鉆入了房間,直到今兒個男方才似心滿意足,腳步都有點軟的走出來,任誰也知道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事;再加上昨天中午在這兒用飯之人都看得出來,自己和那女子只是初識,要他們不想歪可真不容易,偏偏此等事愈解釋愈說不清楚,公羊猛也只能悶聲不吭,結了帳走人。
“啊!不用了,客官,”見公羊猛走到柜臺要付帳,掌柜的點頭哈腰,笑得合不攏嘴,“那位姑娘臨走前已經(jīng)結過帳,連同客官的分兒,多付的銀子還可在小店多住個兩夜……”
天啊!人不由一歪,差點要栽倒下去,公羊猛只覺腦中一陣暈眩,也不知該怎么反應才是。這花倚蝶師叔也太過好心了,幫著自己付帳不說,還想讓自己多待幾天,在連著兩天觀察情形的人來看,自己除了色狼外還要加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之名,教他哪里受得了?
“請……請教一下,從這兒往洛陽,走哪條路近?”心知不能再留在這兒。
旁人異樣的眼光比之任何事都令人受不了,偏生這種事又最不好解釋,一個不小心便成了恃強欺人,就算風姿吟不知,自己可也不好受;公羊猛只想趕快探明了路離開,先到洛陽探探金刀門的底再說。
“洛陽啊?”掌柜的一邊說著,嘴上還帶著牢不可破的笑意,就算公羊猛一千一萬個說服自己,那不過是他面對客人的笑臉,可心下怎么也不舒服,“從這兒上洛陽有兩條路,官道寬廣得多,只是中途繞了半圈,不過也安全一點……另一條路近上兩天,可危險得緊,雖說客官看來是位武林少俠,可小的說句老實話,走官道要好一些,雖說路遙,可出門在外,總是安全為上嘛……”
“另一條路是怎么了?有強賊翦徑么?”聽到掌柜的說出危險,公羊猛非但不懼,反而有些躍躍欲試;以年輕人而言,愈危險的地方愈想去,這可不是什么師門教訓阻止得了的。
“原……原本是有強人沒錯……”見公羊猛興致勃勃地追問,掌柜的反倒沒敢說下去,畢竟對平常人而言,能多阻得一人冒險,總比沒阻住而讓他犧牲,在心里頭要舒服得多。可不是每個人都和武林中的少俠一般性喜冒險,哪兒危險哪兒去,“那條路要繞過桐柏山,原本山里頭有伙好漢,不過約莫兩三個月前,那伙人已下了山,聽他們說是山里頭出了蛇妖,住不下去了……”
“蛇妖?真的假的?”聽到這種事,興趣反而更上來了。身為練武之人,膽子總要大些,何況對一些愚夫愚婦而言,流言總會愈傳愈大;雖說會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強盜棄了無本生意逃下山來,恐怕真是條大蛇作怪,但要說是蛇妖,公羊猛可還真不相信,“多半只是看錯了吧?”
“這可不是假的,”聽公羊猛懷疑,掌柜的連忙指天畫地,生怕他不信,“小的雖沒看過那蛇妖,可那伙好漢有幾個曾進城來找大夫,據(jù)說是他們當面跟蛇妖杠上,那蛇妖可厲害了,身子有城門口那么粗,昂起頭來有座山那么高,牙齒比關老爺?shù)那帻堎仍碌哆€要大,嘴巴張開來可以把間屋子囫圇吞了,刀槍不入,眼睛還會發(fā)光,尾巴一掃就打死一頭牛,有幾個人連咬都沒被咬到,只不過被蛇妖吹了口大氣,就連動都動不了,整個人都黑透了,連大夫都救不回來呢!”
“是嗎?”倒不信那大蛇真有掌柜說的那般巨大,給這些人傳來傳去,便只有三分大也擴成了十分,不過從大夫也救不回來這點來看,那蛇恐怕毒性很強,光噴氣就讓個大漢也受不了。公羊猛不由捏了捏包袱,里頭有四五顆他千方百計從風姿吟身上弄出來的“真心淫液”做成的藥丹,雖帶三分淫性,卻可解百毒,以他的武功加上這寶貝護身,要對付那大蛇該當不是問題。
“客官可別不信邪,昨兒住店的兩位姑娘也不信,今兒就說要去對付蛇妖,也不知回得來回不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啊……”“兩位姑娘?”話才問出口,公羊猛便知不妙,果然掌柜的面上笑意更詭異了些,在旁偷聽的小二也是一般;想來這幾人真把自己當成了見色起意的色狼,聽到姑娘的話題便上了心。
“就是啊!一位白衫一位紅衫,可真美得緊,手底下也硬著,昨天就在店里和漢陽幫的人干起來……”
“別多話了,干活干活。”喝止了插話進來的小二,掌柜的轉回公羊猛這邊,“客官看來也是武林中人,自比小的們要厲害得多,只是這蛇妖太過厲害,官府也找過幾批人去,別說對付蛇妖了,傷的那可嚴重。客官聽小的勸,就別走那山路了,所謂……呃……什么不垂堂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心下偷偷笑著,這伎倆他豈會不知?與其由那掌柜的說,不如撩自己把這俗語說出來,話里的印象會深刻一點,“在下知道了,多謝掌柜,在下告辭。”
“客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