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照契科夫的槍的原則,這肯定是會出現的。
果不其然,在我反復看漫畫,確定是否有遺漏的地方時,我發現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唐栗耳釘上的dna。等我自行檢測的時候,我發現「黎稚」的dna和「辛嶠」的完全一致。
換句話說,如果我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話,那就是哪一天傅霖或者商河星發現原來我和唐栗是一個人。或者是漫畫視角,得到機會知道我和復制人是同一組dna序列。
而我要不要讓別人知道這一點,就取決于我要怎么操縱故事的走向。
第三是「我爸我媽也說我是實驗室里面撿回來的」。這很大程度上說明了我的身份,而目前為止「辛嶠的復制人」是最多的。而要實現同組dna卻長相不同的方法其實很多,比如說基因編輯或者基因表達調控,又或者是出現了隨機突變的情況。那么,暗示我是辛嶠的復制人。
第四是「崔時和我的喜好一致」。再怎么模仿或者學習,也不能做到完全一致。更別說能揣測我的想法。
然而這些其實不是重點。
我的身份不是重點,而是如何利用辛嶠來實現我的計劃。
如果玩家覺得故事還沒有結束的話,那么對于漫畫觀眾來說,也是沒有結束。
我們得通過玩家的視角來影響觀眾的視角。
什么叫做結束?
對于觀眾來說,主角獲取了成就和圓滿為結束。
那么他們的劇情就應該是要拯救城市于水火。場面要有gaochao,就要大陣仗,如果不能見淚,就要流血,盡量煽動情緒。
可是對于我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大陣仗太兇殘了,還是得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必然是不能有所有人必死,無人生還的場面。
我們還是要爭取我們活下來的權利。
于是,我自導自演了一場劇。
這個劇情里面,我首先要洗腦傅霖。他們不僅僅只是玩家而已,他們是有身份的。游戲是沒有結局的,可是一件案子會有結局,找出兇手即可。那么,我們就設立案子為結局。
其次,我和「辛嶠」做了交易,我會想辦法讓他們中的一人也跟著出這個世界,實現高維協助低緯世界的運作和發展,但是vita要全部聽從我的指揮,包括他本人也要配合——全力助力兩名玩家逃脫這個世界。
只要讓主角看到我想讓他們看到的,那么就等于讀者也會接受故事的合理性和存在。
那么,我們的計劃就成功了。
既讓玩家成功脫離世界,還讓anubis市民有重生的權利。
唯一令我想不到的是,我就是那個脫離anubis的人。
因為我昏迷時間太久,并沒有來得及看漫畫結尾,但翻開漫畫后面的內容有很足又意味深長的留白。
在漫畫后半截——
從白色的沙發椅上先醒來的是催眠師商河星。
其次是還陷入意識混沌狀態的傅霖。
這暗示著人已經從潛意識空間里面完全逃離開來。
可他們兩個微微睜開眼,看向了躺在另一張沙發椅上的黑發青年。對方陷入沉睡,眉眼平靜,但很明顯就是便是那個長著「黎稚」的臉的人。
一瞬間,空氣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