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擔心血腥現(xiàn)場會激發(fā)他的陰暗面,把我給宰了。
商河星說:“作為驚喜禮物,真的能提前跟我說嗎?”說完,我看著他臉上又硬逼出一抹笑容。
在沒有意識到這人換芯之前,我并沒有覺得他哪里奇怪了。可是發(fā)現(xiàn)他換芯之后,他所有表情都顯得虛假不真誠,且飽含深意。
“我怕你坐車離開anubis的時候,沒有時間送,還是現(xiàn)在早點送。”我想了一下,順便刷一下商河星的好感,“我也要買送別禮物給商河星。我們之后不是要去見他嗎?”
商河星立刻便不假思索地笑道:“黎稚,你真的太體貼了。”
這種直截了當?shù)姆磻憩F(xiàn)出,他對我的好意絲毫沒有觸動半分。這連思考的停頓都沒有。這跟剛把食物放在嘴巴里面就說好吃的人一樣假。
“那我們走吧。”商河星微微一笑,嘴角揚起得起到好處。
我也盡量讓聲音提高起來不帶多余的情緒,回應道:“好。”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落下,可是空洞的尷尬卻在我們中間炸開。
沒有一個人動一步,主動往前先走。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我肯定不會走在他這個冷血背刺男的前面。
“……”
“…………”
“………………”
“……”
就在彼此隱密的心思都要自己呼之欲出了,商河星忽然垂下眼眸,神色變緩,像是認真思考了一秒,才溫和地說道:“黎稚,你也不用總是那么客氣。”
那一瞬間,熟悉的神態(tài)讓我一怔,似曾相識的語氣像是一層薄薄的隔膜,模糊了眼前的真假。
因為傅霖也總是這樣和我說,偶爾是開玩笑,偶爾是懊惱,也有像現(xiàn)在的溫和中帶著一點無奈。
豁然間,我感覺到自己還是太緊張了,“一起走。”
我率先邁了一步。
反正預告是寫的星期四才出事。
還是不要表現(xiàn)得太緊張了。
接下來一路的氛圍都很輕松。我們談的都是要買的禮物類型。我們會先走一段路,坐城市輕軌站去商場。
六點多正式下班高峰期,到處都是人。下一班列車到的時間還有五分鐘,商河星提議說他要去買水。
我主動請纓,“我去吧,你繼續(xù)在這里排隊。”
有時候也不是我真的熱情,喜歡跑腿,只是找個借口脫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