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也讓我很贊同。
我覺得,以傅霖那種奮死一搏的狀態,如果我在他還清醒的狀態下,試圖背著他離開的話,我的肩膀或者脖子都會被咬出一口血下來。
幸好,我還是不客氣地捅了他的肚子。
杰利還是無法理解傅霖的腦回路,喋喋不休道:“他不會被折磨瘋了吧?我差點都以為自己要死在水池里面了。我以前沒聽說過商河星是這么一個瘋子。”
嚴格來說,以杰利被水蛭咬了之后就在水中陷入昏迷的情況,他確實很容易死在里面。
我一邊聽著杰利的話,一邊給我家小鴿子喂了一些剝好的南瓜子,“他現在只是沒有勁,不是昏迷了。你說的話,他都聽得到。”
杰利立刻就收住了口,往我的方向靠了靠,說道:“老大,那你為什么完全沒事呢?還是你都在硬撐著?”
我平淡地反駁道:“硬撐著的話,我還能花幾個小時幫你清理傷口,把你們搬到安全屋里面躺著嗎?”
一般情況下,我不愿意把話都說得太直白。可是,眼前的杰利是屬于要用很簡單直接的語言,才能有效進行交流的人。
“不愧是代號為「血腥瑪麗」的男人!”杰利雙眼發光,“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大家。”
“這件事別說出去。”
我本來還想說理由,可我用手剝南瓜子的時候,小鴿子眼睛圓溜溜地盯著我,又焦急又不得不耐心地等著我給它投喂。我又專心給小家伙填飽肚子。
我這邊不說話,杰利也不敢說話,連呼吸也開始放輕了。
“為什么不說話?”我說這話的時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又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
“我以為你在生氣,所以不敢說話。”
我解釋道:“這件水牢事件是我們掉以輕心造成的后果。要是人跑了,我們也免不了受到處罰,現在只是把風險壓到了最低,沒什么好值得往外說,平添麻煩。”
杰利聽著,連連點頭,“都聽老大的。”
我不希望往外說,是因為我想把事情全部控制在我手上。
我肯定不會想把傅霖再往那個監獄里面放,現在的我就在好好盤算著怎么利用剩下的時間。
這新卡牌明顯是系統為我捏的,包括從杰利那里知道的情報。這個「馬栗」的身份背景也是語焉不詳。很顯然,等100個小時滿了之后,我這個身份很可能就會被系統處理了。
如果我想要躺平過完這100個小時的話,那最好是把傅霖逃離的時間,壓在我離開的那個時間里面,這樣就算組織想要追究我,我也可以少受些波折。
……
卡牌時間還有91小時。
這段時間還得養好傅霖的傷勢。
我估計他今天那么一折騰,以「商河星」那體質,估計還得躺兩天才能恢復。
思緒正往外飄,我就看到杰利還在盯著我的臉,想想自己剛才那段發言多少有點像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犯錯了,于是我又亡羊補牢地故作高深,道:“早上不是也提到過,最近組織有臥底嗎?商河星剛好又落在我們手里,很難不想有臥底為了找到商河星所在而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蹤跡。”
“如果他們查到了地下水牢的地點的話,”我努力想扯出一抹教科書級別的冷笑,可是感覺臉部肌肉不受我的控制,于是別過頭,避開視線,說完最后一句,“恰好是人去牢空。想要救走商河星,癡人說夢。”
杰利的眼神頓時一亮,下一秒便傾身說道:“連這步都猜到了,你太強了!這好像都看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