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扶著他的時候,
順勢把背后的枕頭也給立了起來。
“黎先生說你要是醒了,讓醫生過來看一眼,
你先等一下!”
這話說完,
杰利要把傅霖往枕頭后面靠,
可傅霖還紋絲不動。
因為在聽到「黎先生」的字眼時,
傅霖的記憶重新開始排序,他確定自己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
也見到了黎稚。
這也是黎稚扶著他,
帶他去市區醫院住院檢查的。
“黎稚去哪里了?”
杰利見他有心思聊天,就跟著說兩句,
“他大病初愈,還堅持住院陪著你過了一夜。因為實在吃不消,
囑咐負責你安全的警衛相關細節后,
他就回家休息了。”
傅霖被“大病初愈”這個詞勾起了心里的在意和怪異。
“大病初愈,他怎么了嗎?”
這話說著的同時,
傅霖隱約記得他在病床時,黎稚就坐在沙發前,說了一句跟他溫雅淡然的性格很不相符的話,又好像記得自己想和黎稚說現在處境時,被他默不吭聲地一拳擊倒。
傅霖想到那一拳,依舊覺得隱隱作痛。
這種感覺不像是黎稚,而是那個會給一個巴掌,再給一顆糖的唐栗。
杰利說道:“聽說他發燒整整一個星期,在家哪里都去不了。也是和平號列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才看到他第一次出門。我看他整個人還挺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