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的教育影響所致的?
總之我本身不是很喜歡面對自己。
漫畫里面的唐栗雖然和我長得不一樣,但是我一看到他,總是覺得有種古怪的感覺,像是在看自己一樣。這就像是在做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夢里面的人明明和我自己一點都不一樣,可是我偏偏就是會覺得對方是自己。
初登場的唐栗是在水牢之外的門,他眼睛看起來像是剛睡不醒的人,眼皮微微耷拉著。即使如此,正因為有一雙很大的眼睛,所以反而就很好地協調了他的氣質,不會顯得這人精力充沛,更多的就像是一只懶洋洋沒有干勁的貓。
他連轉頭看人的動作都沒有,只是澄亮的眼瞳往眼角方向一瞥,然后就結束了自己的觀察。
跟在他身后的是金色編發的青年,長手長腳,走路很喜歡揮臂,說話的習慣是先開口笑,然后再說下一句。
傅霖朝著那個金發青年杰利看過去。
因為滿城警察都在因為商河星失蹤,而對整個anubis進行地毯式搜尋。為此,傅霖也被轉到了其他的地下基地里面,不得自由。
于是這段時間大多是和杰利待在一起。
傅霖對他并沒有多余的聊天欲望,大部分時候都是以一定的角度低著,表現出自己失去意識。因為醒著的時候,他總是會以逼迫自己開口說出秘密為理由,給自己身上添加新的傷口。
不過,比起天天鞭打或者揍他的杰利來說,更可怕的還是前面那個不愛說話的唐栗。
聽說他是在組織里面有名的劊子手,很喜歡折磨尸體。在他身上總是有很多的故事,像是他會以對方臨死前心跳的高峰值做成相對應數量的心臟切片,他有時候為了不讓尸體發臭,會把人體像是畜牧場上的牛羊一樣多做一步放血的環節。
“老大會在人昏厥后,用繩索把人倒吊起來,然后用刀具從喉嚨下方橫切,”杰利一邊說,一邊模擬仔細動作,“一刀割斷頸動脈、氣管和食管,開始放血。旁邊還會放著一鍋滾沸的水,里面專門用來放放血刀的。等瀝血過了十分鐘之后,他就開始沖洗傷口。”
“人就是這么慢慢變干變蒼白的。”杰利一邊說一邊可怖地摸著自己的脖子,好像自己就是那人手下的死尸亡魂,“而且他從來不去摸a石洗凈這些污穢,真的太可怕了。”
杰利還不忘去警告傅霖,“你落在我手里還算是幸運的,要是在我們老大手里,你折磨不到一天,說不定就已經瘋了。我都是為了你好!”
話是這么說,對比起遠到摸不著,除了一開始對自己動過刑的黑發青年來說,這個面前天天來找茬的人才是最麻煩,最想要遠離的。
傅霖這才剛想完,自己的腹部又被痛打了一拳,雙腿忍不住跟著一軟,只能細聲地呼吸著。身子也變得越來越沉,最后他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隱約聽到了一些對話的聲音。
“這是誰打成這樣的?”這聲音顯得有點年輕又陌生。
金發杰利愣了一下,“就是您啊?就是您一開始下死手,所以他總是好轉不了,連基本的問話也做不了。”
青年又問了一句讓杰利心驚肉跳的話:“那他知道嗎?”
杰利頓時心慌,難道被發現是自己做的嗎?
他要知道自己是臥底了,才問這句話試探的嗎?
杰利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是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