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主任說完之后幾秒沒有人主動應(yīng),我正要開口,詹主任剛好點了小莊來回答,“小莊怎么想?”
“檢查內(nèi)臟!”小莊立刻舉起手回應(yīng)。
這話剛說完,詹主任就十分自然地把解剖刀遞給小莊,“答得很好,那你來。”
小莊頓時慌了,可還是本能地接過解剖刀。她的基礎(chǔ)很好,只是容易緊張。見刀尖下意識地往中線移,我連忙咳了咳,回過神的小莊下意識地朝著我的方向看。我用口型小聲提示“從頸部開始做y字型解剖”,小莊握著解剖刀,緊張地點點頭。
低頭就是切。
一場解剖也是力氣活,所以很多人也會覺得法醫(yī)不是女生該做的活。
可是事實上,女生本身也具有很獨特的視角和感性,反而很容易注意到一些男法醫(yī)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32分鐘后,早上的實操結(jié)束。
詹主任讓我?guī)兔憟蟾妫缓蟀l(fā)給警察局。
正在敲打電腦,小莊給我沖了一杯奶茶。
我下意識抬頭說了一句“謝謝”。
小莊也正等著我抬頭,“黎稚,我可以跟你說一件事情嗎?你有沒有時間跟我聊幾句?”
“當(dāng)然。”
我順勢從抽屜里面拿出雪花酥遞給小莊。
今日抽卡零食——絕美的雪花酥,里面還有那種脆脆的酸酸甜甜的凍干草莓,又酸又甜。
小莊欣喜非常,“謝謝!”
“不客氣。”
其實我也想吃。
然而,我剛咬了一口,小莊的聲音就跟著落了下來,“你不覺得,傅霖和商河星兩人都怪怪的嗎?”
這話才落下,我就被雪花酥上面的烘焙奶粉給嗆了一口。
“有嗎?”
小莊連忙點點頭,“很明顯啊!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很奇怪嗎?”
……
這話要我怎么接?
我已經(jīng)完全壓制自己這部分的疑心與警覺性,以至于不管他們在做什么,我都不會特意去在意。
不過,我也不能不說話。我開口道:“你指的是什么呢?”
“之前我們四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何其思就覺得傅霖有點奇怪了。當(dāng)時,黎稚你覺得他沒有什么奇怪的,我們也就沒有跟著深究下去。可是,在和平號列車事件后,商河星不是又回來了嗎?兩人一對比下來,我們幾個人忍不住就覺得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