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人告訴我這件事。”
這不是常識嗎?
這店又不是自己開的。
就算是繆路南自己家的門店,也不會讓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占便宜。
繆路南聲音冷淡,
“看你也沒有喝醉;這話聽起來就跟死乞白賴的酒鬼一樣。”
崔時打了一個響指,“這就是說,
我只要喝醉就可以不用付錢了?感謝你給了一條明路。”
繆路南眼皮跳了跳,
“……”
見對方有點被惹急了,崔時反而樂,
眉眼彎了彎,眼睛就像是藏著一顆閃亮的星,狡黠又燦然,叫人可笑又可氣。不過這笑意并沒有出現太久,崔時隨即低下頭,做了一個收拾桌面的酒杯的動作,長腿大邁,走向了邊角的吧臺。
不用說話,自然而然地就能引導別人跟著自己走。
繆路南只是腳步一頓,也走到了吧臺位置,莫名有點復雜,有種明知道對方在操控自己的情緒,卻又無力反抗的清醒和矛盾。
而原本熱鬧的飛鏢區又被一群躍躍欲試的人包圍了。
酒吧人多聲雜,可以掩蓋彼此的交流。可交流過程中,他們也多用暗語。畢竟有些話也不是隨便在公眾場合里面能說的。
在和平號列車進行搶劫的不法分子在進入警局之后,接二連三地死于非命。死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死后的口鼻處都散發出濃烈的令人作嘔的氣味。這些人顯然都死得慘烈。然而死亡對象并不僅僅只是列車強盜,就連接觸的警員和懷疑有傳染病的醫護人員也跟著死亡。
目前他們的尸體都被緊密隔離開,任何他們生前碰觸過的東西都進行了消毒或燒毀,從源頭上阻斷這種惡劣問題的擴散。
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或者社會輿論,這件事暫時被壓下來了。
警局那邊為了這件事而憂心忡忡,壓力與日俱增。好處在于這種現象并沒有在和平號乘客中擴散,否則整件事就很難收拾了。
然而在這里,崔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事情處理得很干凈”概括了全部。
也是從這一刻,剛才還在嬉笑怒罵的青年赫然成為了一名叫人聞風喪膽的劊子手。
冷厲又殘酷。
繆路南感覺到自己頭皮微微一寒,可他也沒有多說什么。畢竟這對崔時來說,生死原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若是以為對方有人情味,這才是一種自降智商。
“局長那邊提出要傅霖和我們合作調查vita的事情。”崔時說道,“我沒有得到通知,所以我拒絕了一次。明天若是傅霖他們能查出鳥咖案件真相的話,局長應該會再提一次。”
新的雞尾酒杯掛著的冰水滴已經洇shi了遞過來的杯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