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就像是被戳破了個洞的氣球,“我肚子沒吃飽,不行嗎?”
何其思怔了怔,片刻說道:“現在去買不就可以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下,“昨天也不見你那么殷勤,今天你倒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又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何其思聲音弱了弱,“…我和平常的我一樣,沒什么區別。”
你最好是。
我干脆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或者有事情要問我?你最好現在說清楚,否則下次提出來的話,我就不會那么客氣地說話了。”
這話說完,我自己在心里就忍不住腹誹。
我本來事情就開始剪不斷理還亂了,現在還要照顧何其思的想法。
何其思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看你打完電話之后,精神就不太好。遇到什么事了嗎?”
這明顯是在關心我。
原來是這樣嗎?
打完電話之后,我看起來精神不好嗎?
我下意識想摸一下臉。
意識到我誤會他,我自覺有點赧然,可又不能說電話的事,又問道:“你和繆路南認識多久了?”
“怎么突然說起他的事呢?”
“我看你們關系很親近,順口問一下。”我抱著手臂問道,“不能問嗎?”
何其思也沒有說能不能說,停了一會,說道:“他和我住一個小區的。從小學到現在的大學,我們都一塊讀書長大,發小也算不上關系親不親近。一塊生活的人也不一定意味著關系很好,不是嗎?”
我知道他這話說的是反話,可是我就覺得話里面有刺。
何其思又說道:“那你怎么和他熟起來的?”
“酒保和顧客,”我信口瞎說,“可能是我給了一些小費?他看上了我的財力。”
何其思對這種話完全不買單。
他又問:“你和黎稚也很熟嗎?”
這是他第二次問這么類似的話。不過很顯然的,他會這么問,完全是因為他壓根不相信我昨晚在酒吧里面說的話。不然就是,他已經過早地患上了老年癡呆癥。
“你很在意他嗎?”
“我覺得他很像是我小時候遇到的朋友,所以很在意。”
他這話一落,我就注意到這是個聊開的好機會,“我剛才聽你說的話,覺得你上學的地方應該還挺固定的。不過我聽說他經常轉學,就算你們當朋友,也沒有維持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