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抹幽暗。
空氣里面靜了一瞬。
我也跟著慫了起來,就像是面前來的不是人,
而是會吃人的鬼。
明明我知道,
我自己真的不可能做這種sharen的事情。可現在,
傅霖讓我感覺我們確實只剩下你死我活的路子可以走。
我們就像是在爭奪領地的動物,
目光交錯的瞬間已經就是開戰的號聲。
傅霖膽子一向是比誰都大,此刻明顯聽到我們的對話,
也不顯露過多的表情,
甚至有種談判的氣勢。只是他也沒有朝著我們的方向靠近,明智地和我保持距離。
他攥緊手中的通訊器,
偏了偏頭,“崔隊長你要找的,
原來是這個人嗎?”
似乎比起黑發的唐栗來說,
旁邊被病癥折磨得發白的人更像是符合他腦袋里面的設定。因為他的眼神中的篤定,就差跟我說「信我者得永生」,
透著一股子的信念。
他在判斷我和輪椅的人之間的關系。
我甚至從他的話里面還感覺到了,他剛才親眼看到輪椅上疑似狂躁癥的年輕人打了我一巴掌。我還忍下來了。
仔細想想,真的很荒謬。
“你怎么還不動手?”后面的哥們催促道。
我回頭瞥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你沒有看到對方手上拿著通訊器嗎?我們之間的對話很容易傳到那邊過去的。
我確實想博取這個哥們的信任,但是這不代表我想要和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從此之后浪跡天涯,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