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是無所謂的。
我還可以聽一個小時。
不過,
我不能表現得很無所謂,還是要稍微帶上共情的表情在,
這樣對方能得到更好的情緒釋放,也會覺得得到安慰和支持,會覺得好受一些。
本來還可以走一下神,繆局長那么說,我就抬起手,“現在新聞不是重點,而是新聞正在怎么引導社會輿論,以及現在的社會評論現狀。”
我看過了所有的新聞稿,集中攻擊警局的點,就是警察失職,沒有及時發現酒吧底下有秘密非法實驗室。其實,總的來說,警局的威信力早就一減再減了。
自從有個anubis救世主傅霖(英雄)的名號在民眾群體里面出現,就足以證明市民對警察的能力并不認可。
現在還要摳這一點點信任,實在沒有什么必要。
“反正也不是政府在做秘密實驗,被民眾知道了。再怎么緊張,民眾還是需要警局的。”
我也把這些話說給了局長聽。
沒想到繆局長一點都沒有覺得安慰,反而又提起我開口后下降的氣勁,“人民需要警察。警局肯定不會被撤,但是負責人是不是該引咎辭職呢?”
“您如果只是擔心這件事的話,也不用太擔心。畢竟這件事是我負責的,我可以公開引咎辭職?!?/p>
反正這張身份牌也用不長。
我這話剛落,就看到繆局長看我的目光變得復雜而深沉,仿佛是突然意識到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一樣,感動又痛心,喜悅中還有悲哀。
繆局長沉重地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會很好地解決這件事的。”
他說完之后,又對我道歉,“剛才我的語氣太差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p>
我搖頭,“我都不記得你說了什么?!?/p>
繆局長一愣,欣慰地說道:“你真是好孩子?!?/p>
我知道。
我給他舉起大拇指。
一出局長辦公室之后,大家立刻把我包圍。
他們全都聽說我被局長罵的消息,滿臉緊張,“局長給處分了嗎?”
我跟他們說局長升我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