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
“嗯。”
“這次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三件事。”她盯著屏風上栩栩如生的小鳥說。
周軒隨著她目光也落在畫風清幽淡雅的四季花鳥屏風上。
“什么?”他問。
楊滄戲謔地回頭看他:“這么爽快?”
“是啊。”周軒回視她,可能是因為夜晚她醉著酒又執意要和他去一趟醫院的緣故吧。
他想,事情已然這樣,多數時候,他希望兩人關系是平和的。
“好,第一,我要你和傅一璇保持最純粹的同事關系。”
“向來如此。”
“第二,每日你都要給我一個吻。”
周軒的睫毛顫了下,沉默復雜地望向她。
“嗯?”
她的視線咄咄逼人,嫵媚漂亮的眼睛里藏著掩蓋不住的危險。
他沒去談論可行性,只是被這個要求背后的某些意義嚇到,修長手指攥了又松。
客廳陷入一片安靜,四面屏風上的鸚鵡動人,愈襯出他笨拙僵硬的安靜。
“不說話,是怕了嗎?”她好整以暇地問,嘴邊的笑卻愈發深。
怕或者不怕,這都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更是一個誅心的要求。人是會有慣性的,這樣的要求會引發怎樣的結果,誰都預想不到。
周軒靜靜看她:“你不會想我這樣做的。”
“我不怕。”她沒有正面回答,反而給了他一個這樣確切的答案,然后又再次問他:“你不是向來肯定自己不會被我馴服,既然如此,這對你來說,簡單的甚至不算是一個為難的要求啊。”
“還是,這也是你不能妥協的很重要。”楊滄笑道:“周研究員人處于弱勢,要堅持的東西可真多啊。”
周軒搖頭:“楊滄,是你不該小看這個要求。”
“那你答不答應。”她問。
“好。”周軒定定地看她,“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答應,那么第三呢?”
僅僅第二個要求,已經讓周軒覺得,選擇答應她三個條件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這是一次沒有莊家的賭注。
“第三啊……”楊滄的紅酒一口干掉,啪的放回桌面,翹起的二郎腿放下,點著腿邊的地毯笑道:“過來。”
周軒身體僵硬,耳廓瞬間發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