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不寧,腦海里又閃過傅一璇從病房拉出來的畫面,面無血色地躺在床上,人似乎是要往停尸房送。
太陽穴的兩邊突突跳,神經(jīng)莫名刺痛。
那幾日,周軒和楊滄的相處變得格外安靜,有時候周軒回來,身上會帶著消毒藥水的味,她知道他是從哪里回來的,卻沒有去問。
那刺鼻的,讓她徹夜難眠的藥水味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很快便消失了。
楊滄好似不經(jīng)意地問:“……她出院了?”
周軒洗碗的手頓了下,“還沒有。”
“那……誰在照顧她?”楊滄已經(jīng)知道包齊心去世的消息。
“其他同事吧,不知道,我沒有問太多,你還在家里,我也沒有太多時間去照顧她。”
“好……”
話題到此結(jié)束,小房子里沉默安靜。
半個多月后,傅一璇回到單位,但關(guān)于她和周軒博士期間是戀人的消息不知由誰傳了出去,加上兩人一開始在單位里裝不認識,現(xiàn)在傅一璇zisha了他還是第一時間到場,眾多混亂的消息糅合到一起,單位里的人私下腦補出好多場腥風血雨,跌宕起伏的大戲。
周軒對眾人的議論紛紛都不知情,依舊每日忙工作、照顧老婆孩子。
另一邊,孫俊杰不知道走了誰的門路,真的來清科院面試并聘用了,于六月中旬的時候正式入職了,和周軒不在一個部門,職位是副部長,剛來還專門請了周軒吃飯,說以后有緣一起做項目。
周軒并沒有什么心情,簡單幾次便推掉了。
暑假到來,天氣愈發(fā)炎熱,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大,楊滄每日挺著個大肚子出行,深覺影響自己漂亮、颯爽的形象,便愈發(fā)多減少了自己去公司的時間。
白日里在家看書,偶爾一個人出去走一走。
這天,她從寢室樓往單位走想去接一接周軒,感受一□□貼賢惠的好媳婦人設。
到了保安亭門口,選了一樹蔭下等著,她多數(shù)情況下不會往單位樓里面去。
剛到下班點,有下班很積極的同事已經(jīng)往外出了。
楊滄正抬頭盯著樹上的青綠色楓葉發(fā)呆,忽然從旁邊閑聊的聲音里聽到了周軒的名字。
“要我說,他倆肯定愛過,愛的還很深,不然傅一璇好好的工作上著,長得又漂亮,有什么突然zisha的理由嗎?”
“可我聽之前去醫(yī)院照顧過她的同事說,她媽媽好像前不久死了。”
“跟這事那肯定也有關(guān)系,但要我說,壓死最后一根稻草的肯定是周軒跟楊氏繼承人結(jié)婚,你想想,自己的男朋友現(xiàn)在娶了個豪門富婆,要誰誰不難受,再說了不愛兩人干嘛在單位里當陌生人。你不知道那句話嗎?深愛過的人不可能當朋友,我看著兩人情況就跟這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