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妙不知她在想什么,見阮嘉灃折騰成那個樣子還想拉她胳膊勸幾句,被久未露面的瞿修臣按住。
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只搖了下頭。
盧平妙嘆氣,得得得,這發小一個個的都有小算盤,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懶得處理他們的糟心事,撥了電話去外面跟最近膩的火熱的小男生聊天去了。
房間里混亂過后又陷入新的安靜,近百平的偌大的包廂里就坐著楊滄和瞿修臣二人,一個霸占著一米多長的沙發端著手里的酒不知在想什么,一個拿著筷子頗有閑情逸致和胃口地吃著菜。
“不過來吃兩口?”瞿修臣終于抬頭,烏黑眼睫朝她掠了過來。
楊滄靠著沙發,人陷進去懶得動,“不餓。”
“應小少爺這么優秀紳士的男人都不能滿足我們大滄?”他打趣,莞爾的臉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么多年了,楊滄太了解瞿修臣那死道友不死貧僧的隨時隨地都愛欣賞別人難堪窘迫的惡劣尿性了。
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細眉輕佻,問道:“我倒是很好奇,是哪個女孩敢去招惹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壞狼。”
圓形飯桌上空巨大的水晶吊燈,清晰的將瞿修臣脖頸那斑駁的紅印暴露無疑,情|欲滿身瘋狂放縱的時候,楊滄也曾故意在一本正經的周軒脖頸惡趣味的留下數道吮吻痕跡。
瞿修臣即便今日穿了件白色高領毛衣,明眼人瞥見一下便能知道那是什么。
瞿修臣果然臉皮厚如冰山,被發小這么明晃晃地拆穿也不尷尬,反倒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她可不是個手無寸鐵的無辜女孩,牙尖嘴利的,什么都敢咬上幾口。”
楊滄哼哼,懶得去好奇獨身多年、隨心所欲的瞿修臣身邊竟然有了個人,只起身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兩人隔著飯桌中間的山水造景臺。
“瞿修臣,我之前讓你做的事……”
“說起來,為了幫你這點小忙,我可是被老頭子打的差點又住醫院了,你打算怎么謝謝我呢?”
楊滄眼里閃過一道陰翳,“瞿伯父這些年是越來越沒分寸了。”
她一個小輩這樣點評,瞿修臣反倒忍俊不禁地點頭,“是啊,不過他挑女人的目光倒是有些長進了。”
楊滄心一緊,“瞿修臣!”
他舉手做投降狀,好笑道:“我就點評兩句都不行?你不都離婚了,還替人操心著呢。”
“她不是我們圈子里的人,你別胡來。”楊滄虎視眈眈地瞪著他。
當初她邀請傅一璇來參加她的婚禮,卻怎么也沒想到干凈漂亮的傅一璇會被瞿修臣的父親瞿瑛盯上,等她知道的時候,傅一璇已經不堪其辱選擇了zisha,甚至因為瞿瑛的拿捏和威脅,間接失去了母親。
傅一璇雖然一再說此事與她無關,但她卻很難不想,當初如果不是她占有欲作祟邀請她參加婚禮,傅一璇這樣認真專注的科研員一輩子都不可能和瞿瑛產生交集,更被他視作掌中玩物與籠中禁|臠。
瞿瑛為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擇手段,心眼小且睚眥必報,唯一的死對頭就是他的獨子瞿修臣,可以說想要最快解決紛爭的方法就是找瞿修臣幫忙。
即便是楊滄,瞿瑛都不會有所忌憚,只對瞿修臣他才露出一點無可奈何,作為瞿家唯一的兒子,瞿瑛哪怕無數次揍過瞿修臣,但也不會弄死了他讓瞿家絕后。不過楊滄毫不懷疑,如果瞿瑛能生出第二個兒子,瞿修臣只怕早就被他親爸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