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狐貍上鉤著眼睛撓了他心口一下,接著擰上蓋子把藥水丟給了他。
“我身上還有很多。”他透著些無辜可憐地說。
楊滄斜了他一眼,他接過蓋子,
“不過我也能上。”
她沒什么表情,
周軒笑意淺了些,窗戶前就陷入了微妙安靜,
當兩人脫離那個遙遠偏僻的小村子,關系似乎就又恢復了僵硬與陌生。
靜了幾秒,楊滄起身往外走,
垂在褲邊的手被他握住。
“還有什么事?”她偏頭目光落向他。
他坐在高椅上直直尋著她的臉,“你呢,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她收回手,
“沒有,我還要趕回公司處理業務,畢竟某人一聲不吭地把我掠走可是給我留下了一大攤子事?!?/p>
說罷,
她大步離開,駕車呼嘯而去。
坐在落地窗邊的周軒透過玻璃看那輛紅色法拉利消失在干枯樹枝盡頭,視線又落回到手里的碘伏,“走這么快……”
楊滄真就是回了公司,年關將近,她有很多的事要處理,尤其是明年光紫公司和世界芯片巨頭feon的合作即將展開,這涉及到公司未來核心戰略的調整。
從生產到銷售部門,會議一個接一個,結束后她又在辦公室看了許久的文件,直到深夜才趕回家里,匆匆看了眼已經香甜入睡的楊霧便上樓洗漱了。
第二日起了個大早,內里穿著米黃色長裙外搭風格柔軟的白色大衣,踩著一雙低調典雅的黑色高跟鞋,既不出挑,又周到的帶著禮物去應家登門道歉,任誰也看不出面容明艷的她只睡了四個多小時。
應家講究禮節,應元嶺的母親溫和慈祥,即便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也保持著基本的風度和禮儀,不過輕蹙的眉還是能看出對她的不滿。
楊滄無話可說,道歉認錯,虛心接受批評,小心體貼地遞上她精心挑選的玉壺春瓶瓷器。
應母看了她幾秒,還是接了過來,嘆氣:“算了,你不是我家的人,也不必勉強了?!?/p>
楊滄心被不輕不重地戳了下,發自內心的附和她,“是我沒有這個福氣?!?/p>
應母只當她說場面話,并未放在心上。
兩人簡單又寒暄了一會,她便自覺告辭了,從應家大宅出來,路過停車場,視線不經意地從一排豪華車里瞥見了一輛車牌熟悉的星瑞。
她愣了下,腳步定住。
引他出來的應元嶺看出她的詫異,“你不知道嗎?他正在我父親的書房賠禮呢。滄滄,你和前夫還這么有默契,是讓我有些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