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
好像是從凌亂的線頭里猝不及防的翻找出一條解決方案。
無端有種既然解不開理還亂,不如一把火燒光它的體驗感,莫名讓我松出一口氣。
直到通話被掛斷,我懵懵的還沒回神,約莫兩分鐘后,手機又嗡嗡響了兩聲。
孟欽的短消息進來,‘剛剛的通話錄音我已經(jīng)發(fā)給了蘇總,她相信了最好,那么在我回國前她都不會打擾你,若是她還要找你說教,你只需左耳進右耳出,等我回去處理,最遲十月底我就會回去,這段時間,你可以去看看家具,換換心情,不要想不開心的事,我的孟太太’。
我怔怔的看著手機屏幕,大腦這才像恢復(fù)運轉(zhuǎn)。
手指僵硬的打出字,‘你分手是說假的’?
孟欽隔了幾秒,回了兩個字,‘傻瓜’。
沒來由的,我像是看到他彎起的唇角,云淡風(fēng)輕。
我咬了咬牙,按著字道,‘我說真的,你要是從商,我就跟你分手’。
孟欽回復(fù)了一個‘嗯’字,接著又發(fā)來,‘沒關(guān)系,我愿意重新去追求萬應(yīng)應(yīng)’。
我看著短信沒再回復(fù),心像是懸在半空,沒招沒落,事實上,我說分手也是在威脅他。
因為我也說不清自己是不想分手還是就覺得分不掉,貌似主動權(quán)從來沒在過我這里。
孟欽很清楚這一點,他向來沉穩(wěn)有底,自然不會在意我的威脅。
最為無力的是,我發(fā)覺自己現(xiàn)時沒辦法去撼動孟欽的決定。
在氣場上,我從未贏過他。
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
黑暗逐漸的和我融為一體。
最后我悲哀的發(fā)現(xiàn),內(nèi)心的一隅竟然躍起了竊喜。
是的,無比歡愉,好像在地里種植了綠油油的韭菜,只等孟欽遞來鐮刀,便能瘋狂的收割。
我想笑,唇角抽搐著上揚,眼底卻又流出了液體,xiong腔忽的有了鈍痛感。
像是有一方大石頭,隨著我的竊喜重重的壓了上去!
我拔不上氣,只得佝僂著躺在沙發(fā)上。
沒多會兒,又聽到東大爺在院里喚我的名字,“萬螢小姐!晚飯做好了!”
“不……不餓!我逛街的時候在外面吃完了!晚上我不吃了!”
我用力摁著心口,捯飭著呼吸,控制著聲線,唯恐被東大爺聽出端倪。
好在東大爺又喊起了乾安和小溫,這茬兒算是被我掩了過去。
縮在沙發(fā)上緩了好久,我掙扎著去到衣帽間,胡亂的摸出一條手鏈直接抻折,呼吸這才稍稍順暢一些,點開燈,我見鏡子里的自己口唇發(fā)紫,隨即又翻出了柜子里的袋裝散白。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