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容棠的下落。
她倒是從未向陰差判官打聽過。
我隱約感覺到,她一直將那個容棠放在心里一個很特別的位置上。
想到郡主,她會感激。
想到蘇婆婆,她會懷念。
獨獨想起那位容棠,她會迷茫。
對于和他的那段感情,她也做不到總結,甚至形容不出他對自己的意義。
當她待在畫里,看到新婚夫妻結伴前來祈福的時候,她會莫名其妙的惆悵……
仿若是觸景生情,她會想到自己也曾蓋過紅蓋頭,滿心期待的等他將紅布掀開。
即便她在那時將成親看成了一樁游戲,只為了體驗什么是歡好之事。
他卻是她唯一喚過夫君的男人。
偶爾她還會想起,自己曾接連刺過他十刀。
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苛責過她,看到她總是眉目溫和的淺笑。
他對她的好,和所有人對她的好都不同,那是一種會讓她上癮的好。
想著想著,她只覺自己做了一場夢。
雖然她成長起來的心智仍舊談不上健全,但她很清楚,自己不愛他。
即使有愛,也是感恩的愛,無關情愛。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無心之物了。
無心的她,既然入世便是神佛之相,修的也只能是大愛。
誠如她那天對著他人頭尸身說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愛上誰。
所以她才在男人出征前用靈力幫他鋪好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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