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一直存著陳會長您的手機號,您給我打來電話是有什么事兒嗎?”
記得上回見他,還是在蘇婆婆的追悼會,這一晃都過去兩年了。
“好,謝小姐,那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容棠畫的一幅松溪山水圖你可有印象?”
向陽大道
“松溪山水圖?”
我擰眉想了想,“他畫過很多山水畫,您具體指的是哪幅……”
陳會長干脆道,“我正好有那幅畫的照片,發(fā)過去給你看一眼。”
我見信息里有圖片進(jìn)來,順手按開通話免提,點開陳會長發(fā)來的圖片。
指尖都無需放大看畫作細(xì)節(jié),我立馬認(rèn)出來,這是孟欽在病房里畫的那幅山水畫!
“陳會長,這幅畫我知道,是孟欽畫的。”
我應(yīng)聲道,“他鈐印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這幅畫有什么問題嗎?”
陳會長溫聲笑道,“你有印象就好,我聽容棠說,這幅畫是你跟他合作完成的,山崖上面的樹都是你畫的,對嗎?”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是,我畫了幾棵樹……”
“好啊,好,容棠這幅畫是你跟合作的就沒問題了。”
陳會長的聲線里滿是抑制不住的激動,“我見過你的畫作水平,謝小姐,依你的能力,完全能做到獨立完成這幅畫!”
我愈發(fā)的云里霧里,“陳會長,您是想讓我臨摹出這幅松溪山水圖嗎?”
“沒錯,是這樣,你也知道,容棠是墨海老爺子的關(guān)門弟子,墨海老爺子去世后,許多喜愛墨海老爺子畫風(fēng)的收藏家都想求得容棠的墨寶,只可惜容棠的字畫從不對外出售,堪稱一畫難求……”
陳會長說道,“可前段時間,容棠不知怎的來了興致,居然對外出售了這幅松溪山水圖,畫作一經(jīng)面世,便在收藏圈里引發(fā)了轟動,最后的成交價格竟然高達(dá)兩百萬美金,奈何畫只有一幅,我有個收藏家的朋友沒有爭到畫,心里一直很遺憾,他私下里就拜托我去聯(lián)系容棠再畫一幅……”
“但容棠現(xiàn)在的商務(wù)行程繁忙,他在電話里跟我說,應(yīng)酬太多,靜不下心再畫畫,不過松溪山水圖是他跟你共同完成的作品,這幅畫能得到收藏愛好者的喜愛,并非他一個人的功勞,所以,我想問問謝小姐你,是否有時間能畫一幅同樣的畫?”
我聽的微微憋氣,“陳會長,我畫一幅同尺幅的松溪山水圖沒問題,關(guān)鍵是,沒有孟欽的鈐印,您的收藏家朋友能愿意嗎?”
畢竟我不是墨海老爺子的關(guān)門弟子。
一幅畫為啥會值錢,除了畫技外,多少也有點名人效應(yīng)。
而我只是得益于孟欽的培養(yǎng),畫風(fēng)上沾了點墨海老爺子的風(fēng)骨,咱的名頭要是單獨拎出來,在書畫界純純小透明啊。
“這方面你不用多慮,我的收藏家朋友全都知道你,還記得你那幅翠竹小品嗎?”
聽到我嗯了聲,陳會長笑著道,“正是被他們出高價買下收藏的,謝小姐你雖然年輕,但你不可謂不高,畫風(fēng)里既有墨海老爺子的蒼勁,又有蘇老的細(xì)膩,二者在畫作里融合的特別好,先前看你沒有進(jìn)軍書畫界的打算,我一直都覺得很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