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安懶得就此多提,回手拉開了床頭柜抽屜,拿出小半張皺巴巴的報紙,“你看看這個吧。”
“這是什么?”
報紙很臟很舊,像是被誰隨手撕開,又肆意揉成了一團。
我抹平紙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上面有幾個鉛字被人用紅色的油筆圈了起來,連起來一念——
“勝、心、男、王、小……不,應(yīng)該是,小心王男勝,或是,小心王勝男?”
我看向乾安,“這報紙哪來的?”
“從你的自行車座里掏出來的。”
“什么!”
“哎哎哎,你先別激動!血管再爆了!”
乾安一臉的穩(wěn)住,我只能按捺著情緒坐好,“那你快說啊,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這不你過年那天暈過去了么,文化用品店的老板聯(lián)系不上你,就把電話打到嚴哥那了,說是他們店年后要裝修,你自行車停那太吃灰,嚴哥就讓公司的保安大哥去把你自行車推回來了,東爺收到車就尋思幫你把自行車擦一擦,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車座里被塞了報紙。”
乾安看著我道,“我們哥幾個一看便知這是慈陰身邊那臥底又放線索了,推斷出來人名是王勝男,可問題是誰都不認識王勝男,英哥查了下,公司里沒有叫王勝男的員工,這事兒現(xiàn)在被宗哥接手了,目前在京中查到二十幾個叫王勝男的,暫時沒看出來誰有問題,當然,宗哥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查,不能打草驚蛇么。”
“她八成是女的,因為只有女的愿意起名叫勝男,若男之類。”
乾安接著道,“宗哥查出的王勝男,也全是年齡不等的女性。”
“小心王勝男……”
我反復(fù)咀嚼著這五個字,生活中好像真沒接觸過這個人名。
“最為頭疼的是,臥底只說小心王勝男,其余的都一頭霧水,這王勝男還未必是真名,也有可能是藝名或是假名,我感覺宗哥大概率也是白查。”
乾安如實道,“那慈陰賊的都要成精了,反偵察能力杠杠的,我最擔心的是,慈陰能不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邊有臥底,故意放出了王勝男這顆煙霧彈,看似是給你個線索,實則是要故意溜我們玩兒?”
“……不會。”
我琢磨著,“慈陰不會放這種煙霧彈,如果她發(fā)現(xiàn)了身邊人反水,她只會悄無聲息的把那人解決掉,絕不會讓我知曉什么風聲,因為對她而言,只要藏好就能穩(wěn)贏,沒必要給自己找事情。”
而且這個臥底處事也很謹慎,這幾年他只給我放過兩回線索,兩回都幫了我大忙。
若是讓我相信直覺,第三回
他還是能幫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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