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擻著精神,我朝著醫院里面走去。
“小螢兒……”
踩上臺階的時候,戚屹候還掙扎著要起來,“哥陪你。”
“不用,你歇會兒。”
我看向他,“有些事能陪,有些事不能陪,侯哥,你知道我更怕什么。”
比起我自己受傷,我更怕家里人受傷,比起我死,我更怕身邊人死。
壓垮我的,從來都不是苦難,而是苦難包裹的情意,是能殺死我自己的內疚之心。
侯哥半趴在臺階上,紅了眼眶,“好,哥不給你添麻煩,你去吧。”
我沒再言語,進到大廳略有怔愣,里面竟然很干凈。
想不到慈陰還是個講究人,借個地方約會,還把這里給打掃了。
邊邊角角的米田共都不見了,就連破桌子爛椅子都被挪走了!
我琢磨著要不要上樓,隨即聽到吱呀聲響。
轉過臉,就見大姐推著個輪椅從一旁的走廊出現了。
瞳孔微微縮緊,我視線直接鎖定在輪椅上,那上面坐了個小山般的人。
之所以用‘小山’去形容,是那坐姿真的很像一堆,沒骨頭似的,完全攤在輪椅上。
用我們那邊的地方話講,她哌哌在輪椅上,跟呔歪雞崽子似的!
穿的還是一身黑色的袍子,身體裹得嚴嚴實實,頭上還圍著黑色圍巾。
好像那外國婦女,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
不過咱說實話,人外國的女子罩著圍巾,露出的眼睛都很有異域風情,深邃迷人。
輪椅上的這位只讓我看到垂垂老矣。
露出的是正宗的老么咔哧眼!
這形象算讓師父說準了!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