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著床頭一臉麻木的聽著醫囑,本以為自己這一覺得睡個十天半個月。
沒成想墻上的電子日歷顯示才過了兩天,也就是說我做完手術被送到icu觀察了一天,再轉到普通病房我人就醒了。
莫名有種時間過得好慢的感覺。
怎么沒一覺睡到夏天呢,或是直接睡到半年后?
哦,差點忘了,網上的罵聲應該還在,再者挨錘也算是消耗,真沒理由多睡了。
等醫生離開,齊經理幫我調了下點滴,“小螢兒,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反應慢半拍的搖頭。
沒有。
臉貌似都消腫了。
這段時間我好像吃了炫邁,消耗到根本停不下來。
若是兩頭只能顧一頭的話,我的生活倒是總能找到稱心如意的一頭。
齊經理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他明顯熬了夜,神情很是憔悴,眼袋都出來了。
“齊經理,哥哥們呢。”
“他們五個都受傷了,在普通病房那邊住著。”
齊經理強顏歡笑般看著我,“不用擔心,他們都是小問題,有的是肋骨骨裂,有的是輕微腦震蕩,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只不過我給他們下了禁令,不準他們來看望你……”
語氣微頓,齊經理笑的比哭都要難看的說道,“小螢兒,你別看他們五個都比你年長,未必有你能扛事兒,得知你修為被慈陰給攝取出去了,他們都很崩潰,乾安鬧騰的都被隔壁病房的病友給投訴了,你們還是先別見面了,要不然他們更得失控,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影響到你身體。”
我點頭,“侯哥怎么樣了?”
“他病的稍微重一點,主要是發燒,出了幾波大汗,昨晚才退燒。”
齊經理聲音沙啞著,“也是屹候清醒過來了,我們才知道具體細節,當然,他身體沒大礙,發燒是修為在體內融合的表現,退熱便說明你的修為被他承接住了,哦,他心口的位置還落了個拳頭大小的疤,但屹候說不疼,他認為那是印記,還說他占了大便宜……”
我頭回感覺齊經理說話緩慢。
雖然他語速平穩,吐出的每個字卻都充斥著酸澀和無望。
“以后屹候也能踏道了,并且他可以用食指畫符,亦算是獨一無二的踏道者了。”
齊經理笑的很是牽強,“屹候自己卻不愿踏道,他說要將修為還給你,但我們都知道,這個東西就像是偷來的時運一樣,是沒法還的,修為也不是實物,既然入到他體內并且融合了,他再想還出來,你們倆都得扒一層皮,說不定還會被貼上邪師的標簽,成本太大,他還不了,也不能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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