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懵,“阿美姐,齊經理應該跟你說了,我只是去打邪了而已,你怎么了?”
“我……”
阿美姐想說什么,直聽著包里的手機鈴響。
她倉促壓下要說的話,拿出手機看了眼,吩咐小麗姐照顧好我,接聽著電話又走了出去。
“小螢兒,我老板只是擔心你,你住院太頻繁了,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啊。”
小麗姐也像被阿美姐嚇到了,小聲說了句就悶頭幫我整理起床頭柜。
我示意她不用多忙,其實我這邊不用照顧。
右胳膊接好后也能動彈,去洗手間什么的都能自理。
小麗姐朝我笑了笑,依舊像個小陀螺一般給自己找著活干。
我見攔不住她也沒再言語,拿起手機才透過屏幕看到自己的臉。
點開相機仔細看了看,臉頰腫脹是消了,不過青紫黃痕還在,半邊臉好像被涂了油彩。
想必阿美姐是看到我的臉才情緒失控的,但這不是重點,刺痛我的,是臉上的紅線。
當然,紅線是我積累出的功德,它不會隨著修為的抽離而消減,箭頭依然堅挺的戳在我下眼皮。
可我也知道,它沒有機會再生長了。
大概會像條淚痕一樣,永遠的留在我的半張臉上。
阿美姐接聽著電話沒再回來,小麗姐在病房里也是進進出出,忙碌個不停。
我收到了夏夜發來的短信,他說看到了網上的新聞,想來跟我見一面。
見我拒絕,他又說聯系了我哥哥,知道我住院了,會來醫院看望我。
我直覺頭疼,退出跟他的聊天框,順手點開了一一的頭像。
一一這段時間很安靜,大抵是看了網上的新聞,她沒有刻意來找我說些什么,只是用她特有的方式安慰著我,發來了一些我喜歡看的風景視頻。
我逐一點開視頻。
那些優美景色仿若有種催眠的魔力。
看的我心思逐漸的平寧,好像走進了那些美景里,迷迷糊糊的睡了兩覺。
醒來居然仍是下午,我有點恍惚,時間真的好慢啊,慢到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無比煎熬。
突然想到那些只能活一個夏天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