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回頭想想,大抵也是我太固執己見了。”
蘇清歌晦澀道,“我總會想到他小時候,容棠從懂事起,就沒開口求過什么東西,所以當我聽到他說想要學醫,我自然是全力支持,甚至把這份夢想看的比他本人還要重,從而導致,當他要轉換賽道時,我居然比他還要接受不了,好像不是他要放棄夢想,是我要放棄了。”
她嘆息道,“事實上,我最初支持容棠學醫,就是想做個開明的母親,我希望他能夠開心,希望他能不受世俗牽絆的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我想像朋友那樣跟他相處,可到最后,我還是武斷了。”
深
我處在震驚中沒有搭腔。
感覺這些真相像是炸雷一樣,不斷地劈向我,都要給我劈糊了。
“而我自從發現容棠這個秘密,恍然間才明了,容棠從小到大其實都沒變過,他想要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想要的東西,也不需要主動開口,就拿他從商這件事來講,他看出來跟我好說好商量的沒用,索性就編出個手腕神經受損,再裝了幾天手指不靈便,我就上趕子去勸他從商了。”
蘇清歌說的自己都想笑,“說到底我還是被他將了一軍,可奇怪的是,我發現他這個秘密后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覺得,容棠棄醫從商是個很明智的決定,小螢兒,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琢磨了下,“因為孟欽把蘇氏經營的上了個臺階,您打心眼里滿意,對孟欽也就氣不起來了。”
“是啊,容棠高明就高明在這里,他知道我有多看重蘇氏,也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
蘇清歌點頭,“從這個秘密上我就知道,容棠他沒有說假話,只不過他看清了我的執拗,只能換一種方式讓我去接納他的改變,到了今年初,你敗氣發作到腦出血,容棠在給你獻完血后又給我打來電話,他說的很簡潔,準備跟你結婚,當時我就明白,他不是在征求我意見,只是通知我。”
她笑的忽然高深了幾分,“畢竟他早已不是五年前的他了,另外,他很快還要接手輝遠國際,所以他只要做出決定,我就不可能不答應,事情都擺在明處么,我答應了,迎來的會是母慈子孝,我不答應,那我至多過過嘴癮,什么都改變不了,最終難看的還是我,更不要說,容棠此舉正中我下懷,我為什么還要不識趣呢?”
“但我演戲得演全套,我不能讓容棠看出來,對于你的情況我遠比他要了解,于是我在電話里還詳細詢問了你的身體情況,聽他說你病的很重,我情出本心,又哪能不心疼呢?”
蘇清歌看著我道,“我佯裝糾結了兩天便答應了,我還跟他說,娶妻娶賢,只要小螢兒不再貪玩,她能生旺我蘇家,那宗族里的長輩誰都不會有意見,所以,后面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蘇郁檀那腦子不清醒的又坑了你,她把你的身份全爆出來了,容棠先等著事態發展到最大化,再憑借你曾經的善舉順水推舟的將事件平息,待你的名聲扭轉,媒體那邊又無縫銜接了你們即將成婚的新聞,那本是不實報道,但因為容棠的默許,反倒變成了真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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