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門一關,一切就都跟死水無異,起不了半分波瀾。
我倒覺得還不錯,當沒了期望,也就談不上什么失望,從中亦算是了卻了一份念想。
甭管他是不是做戲給蘇清歌看,甭管他吃的是不是我做的飯,我都圓了跟他共進晚餐的心愿。
就這樣風平浪靜的過了一星期,我前腳剛送他出門,后腳就收到孟欽發(fā)來的短信。
他說晚上有應酬,要參加個酒局,得很晚才能回來,讓我自己吃飯。
我看著短信笑了聲,下意識的看了眼日期,十一月三十號。
演的終歸是演的,他都沒說堅持演到十二月,到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就堅持不下去了。
而且這應酬還升級了,可是看不吃素了,都參加起酒局了。
喝吧!
喝出酒精肝就舒服了!
最好再找些女人作陪,讓上回的朱砂烏龍變成真事兒!
我捏著手機緊了緊,本想給他發(fā)去賢妻短信,還是有些演不下去,轉(zhuǎn)而發(fā)了一條,‘如果你不想淪為下一個我,就少喝點酒,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人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人死了,錢沒花了’。
孟欽沒回復。
我剛想再陰陽他幾句,接著便接到自習室打來的電話。
那邊跟我說租的座位和柜子都到期了,問我要不要繼續(xù)租。
我想到信寫的差不多了就說不租了,驅(qū)車直接去自習室辦了退訂手續(xù)。
至于寫完的信,我打完包裝拜托給了老板,麻煩他等到明年的一月一日幫我郵寄到太平巷。
自習室的老板娘亦是‘螢光小隊’里的一員,算是我的粉絲,還打趣的問我就不怕她偷看嗎?
我笑著回了兩句,倒是真不怕誰偷看,那信里也沒寫什么秘密,純粹是我向家人表達感激。
真正的遺言遺囑早都被我做了電子文檔,會以郵件的形式發(fā)給哥哥們。
硬說說,只有寫給孟欽的信能透露一些隱私,但最后也被我全撕了。
既然怎么寫都不甘心,我左思右想后,就決定不給他留信了。
畢竟我身后還有哥哥們,真到我閉眼沒了的那天,有些真相,哥哥們也會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