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不知道急什么,滿心都是找到他,想看到他……
好在!
我下樓的時候便看到了孟欽。
他背對著我不知和誰正通著電話,穿著的還是一身筆挺利落的西服。
我懸著的心先是一放,轉而又有些憋悶,一看他穿的那么正式就知道他沒事了。
可也太熱愛工作了吧,后半夜剛發完高燒,醒來居然連聲招呼都不打的就要去上班……
想著,我扶著樓梯扶手也停下了腳步,站在樓梯上有些委屈扒拉的望著他。
孟欽顯然聽到了我跑出來的腳步聲,但他沒有立即回頭,對著手機那端的人又嗯了兩聲。
待掛斷電話,才轉頭朝我看了過來。
視線在半空中遙遙相對。
他站在樓下,我踩著臺階。
他稍稍抬眼,我略低著眼眸。
不知怎的,時空又有了那份詭異的銜接感。
仿佛回到了千年以前,那個容蔣軍站在畫前抬眸看她的樣子。
但感覺卻全然不同,那時的‘我’是被供養的假神仙,他則像個虔誠的信徒。
如今我哪哪都很普通,他倒更像個神明。
情愫也不一樣,那時的‘我’懵懂耿直,橫橫愣愣,對他是愛理不理,冥頑不靈。
現在的我,看著他卻有種一眼萬年的復雜。
貌似跟他錯過了太久太久,我不想再失去,再等待。
孟欽感應到了我的情緒,眼神碰撞間,他眸底有克制不住的心疼。
我手指摳著樓梯扶手,只覺心尖像被一只手死死地攥著,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但,只有一剎,半秒都不到,孟欽的神色便恢復了淡然,眸底亦是平靜無瀾。
若不是我真真兒捕捉到了他的‘心疼’,真要覺得他那一眼又是我的幻覺。
對視片刻后,孟欽先一步開口,“我做的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嗯了聲,“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