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大姐再拿小時候照顧過我的情誼說事兒呢?
更不要她現(xiàn)如今還算幫了我,讓我得到了關(guān)于慈陰本體的重要線索。
所以……
我一直都設(shè)想不到滅掉慈陰后怎么去‘處置’大姐,對于她倒是真正的且走且看了。
當(dāng)然,內(nèi)心深處我仍對大姐有所期待,沒來由的想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希望她能主動的去做些什么,好讓我能有個理由去說服自己原諒她。
不然我這口氣真就堵在xiong腔,沒辦法咽下去。
老實講,我對她做不到心xiong寬廣。
每每想起敗氣是她許愿出來的,就形容不出的憋屈。
可又因為她是我大姐,我對她的仇恨還會變得很無力。
像是想拿起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要想把刀真正的揮起來,得由我爸媽開刃,先斬親情,才能再滅血緣。
呼出口氣,我搖頭不讓自己多想,嗓子里無端發(fā)出笑音,也是搞笑,我這進入命運倒計時的冤種反倒有心情去顧慮起活的最瀟灑的那一位了。
這不純純是擔(dān)古人之憂么!
對!
啥都不尋思!
從今天起,過好當(dāng)下!
聽到樓下傳出聲響,我趕忙刪除了大姐的短信,唇角像是按下開關(guān)般翹起,興高采烈的朝樓下跑去,“孟欽,你回來啦!”
孟欽的大衣還帶著室外的寒氣,眸光很是清冽,見我下樓便笑著看過來,伸手下意識的扶了我一把,“說過多少遍了,上下樓要慢一點,別跌跌撞撞的,這衣服都換好了,準(zhǔn)備去哪里?”
“逛街啊。”
我挽住他胳膊,沒心沒肺的道,“你不是嫌我結(jié)婚后一直沒買新衣服嗎,剛剛我想好了,今天我要讓你花錢花個夠本。”
孟欽笑著道,“不省錢了?”
“不省了,你也不差我這三瓜倆棗的。”
我勁勁兒的白活著,“再者那電臺都說了,老公掙錢老婆花,誰要不花誰傻瓜!”
走到玄關(guān)那里我拿出靴子坐到凳子上穿,孟欽很自然的拿起另一只靴子,示意我把腳伸進去,接著再幫我整理好靴筒,聽著我的話便要捏我的臉,“所以你當(dāng)了快五個月的傻瓜,小傻瓜。”
我不滿的打開他的手,“我也跟你說過很多遍了,碰完我腳了不能再碰我的臉。”
孟欽笑了,反倒非要捏我的臉,“你自己的腳你也嫌棄?”
我躲著不讓他捏,抓住他的手便拿出shi紙巾給他擦起來,只是擦著擦著,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場景很熟悉,手上一頓間,孟欽輕聲道,“想什么呢。”
“五年前也是這樣的。”
我抬眼看向他,“孟欽,你以前就幫我穿鞋。”
“那以后我不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