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又一次被他掌控。
我起初還有細微的抗拒,感覺還疲憊的很,再加上還有點陰影在,不想再去嘗試。
但孟欽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用心做好一幅畫。
每一筆都精心勾勒著,一枝一葉,落筆生花。
思維抑制不住的飄忽,我貌似回到了外婆家的書房。
孟欽站在桌子對面,幫我扶著筆頂,告訴我石分三面,樹分四枝……
在這個醒來的黃昏,我清醒沒多會兒便像是喝醉了,可感受又完全不同。
孟欽仿佛跟我一起攤開了一頁宣紙,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筆意縱橫,墨彩交融。
我慢慢的松弛下來,睜眼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燈,只感它縹緲如天邊的月,綺麗曼妙,空靈清曠。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他在我耳邊低啞著音腔,“應應,凡是欺負你的,你都要報復回去,誰都不能欺負你,誰都不行,如果我沒有讓你感到快樂,你就要懲罰我,知道嗎?”
我顧不得回話,眼前都是水汽。
仿若穿越回了童年,點起了一個名為竄天猴的炮仗。
嗖~!
焰火并沒有直抵天際。
而是從我尾椎一路燃燒到了頭皮,炸開了漫天絢爛。
我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喉嚨似被哽住,緊緊地繃起腳面,死死的抱住了他。
孟欽回抱著我,最最后,像是發出了一聲嘆息。
……
五年前那個魔盒貌似被徹底打開了。
連續幾天我們倆都在房間里投入的研究畫技。
配合上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美玲姐給我煮的紅棗銀耳湯絲毫沒浪費。
嗯。
補到了。
而我在經歷了飛翔體驗后,冷靜下來也疑惑他的病到底是咋回事。
雖然我也會罵他是騙子,感覺他跟五年前比起來有過之而不無不及。
那拍賣會一辦起來,甭說跟我從網上查過的癥狀對不上號,簡直都到了讓我要不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