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兒晃了晃,乾安臉上劃過愕然,剛要開口,我瞪起眼嗷的就是一嗓子,“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云~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
冷不丁調(diào)都起高了,我顧不得其它,對著乾安就拉開架勢,勾著腳面繞著他一通整步圓場下來,泛疼的小臂配合著亮相,“番邦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
乾安目瞪口呆,“三爺,她怎么還唱上了?”
謝叔很守規(guī)則的做著透明人,微挑的白眉像是在說,‘用問?你倆一個味兒。’
乾安只得又看向我,“別唱行嗎,要打咱就痛快……”
“奶奶,您聽我說!”
“!”
乾安又嚇一跳,見鬼般后退,“還換了?三爺?她會的挺雜啊!”
“我家的表叔數(shù)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
我賊來勁兒的唱著,就興你耍大刀,不興我劍走偏鋒嗎?!
不說我們村的孩子自小就受小廟戲文熏陶,我親媽年輕時曾是民間戲曲藝人,走穴時認識的我爸才嫁過來,各種類型的戲曲我都會唱幾句,骨子里帶的基因!
“他們和爹爹的都一樣……”
到了乾安身前我就拿過他的木刀,“借我用一下,謝謝啊,都有一顆紅亮的……小心,頭!”
乾安后知后覺的才發(fā)現(xiàn)木刀到了我手里,猛地抱住腦袋就要閃。
我雙手持刀夸張的作勢下劈,眼一瞄,出腳卻正中他小腹!
走你!
“呃!”
乾安始料未及般佝僂倒地,五官扭曲的捂著小腹,“你好陰險。”
“對不起。”
我微喘著粗氣,“你放心,這地方是我爸教我防身用的,疼是疼點,但我爸說傷不著要害。”
紅纓木刀朝著他身邊一扔,“以后也不要拿著它亂砍,木頭砍到身上也疼。”
乾安又羞又惱的瞪我,想說什么,看了眼謝叔只得憋了回去。
謝叔招呼司機扶乾安上車,我本想幫忙,乾安卻甩開我的手,罵我是陰險小人。
我也沒再找不痛快,整理了下衣服,規(guī)矩的站在謝叔身前。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