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只要您給我足夠的時間?!?/p>
我細(xì)微掐到些謝叔的脈,瞄到鳳姨進了院子,便壓抑著心中的波濤,抿唇道,“謝叔,如果我做了您徒弟,一定會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p>
“行了,我考慮考慮吧?!?/p>
謝叔撂下話筒,嘟嘟音一起,我放下話筒就無聲的握緊雙拳,激動不已,有戲了!
祖師爺助我!
謝叔一說考慮,我精神便跟著抖索起來。
眼下先處理鳳姨腹中的敗氣,等都解決利索了,再去和家人提拜師的事。
不過一想到敗氣得由爸爸出手,難免心慌。
鳳姨回屋就自顧自的念叨,“李強咋說也是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這幾年愣是沒談啥對象,誰一問,他就說等來來,這方面可專一,難不成背地里來來真跟他……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來來要跟他有啥眼睛不是瞎了么?!?/p>
我沒搭茬兒,感覺有件事能讓鳳姨短暫的轉(zhuǎn)移下注意力也挺好。
喝完固魄湯我就和平常一樣去刷碗做了家務(wù)。
回到房間佯裝學(xué)習(xí),滿腦子都是晚上戌時……
戌,屬土,滅也。
聽謝叔那意思,敗氣再精也就是一縷氣,只要它露面,就比臟東西好滅。
點了根沉香,伴著徐徐上升的煙霧,我默默做了個深呼吸,祈禱一切順利。
黃昏時分爸爸才回來,拎了很多菜,和鳳姨說笑了幾句,他擼起袖子就去廚房做飯了。
不得不說小廟的存在給我們村里人打了很好的底子。
心理素質(zhì)是鍛煉出來了。
甭管啥樣的鬼祟之物,在我們村都是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而已。
趁著鳳姨看電視,爸爸迅速將符紙灰融入到了雞湯里。
他也是琢磨了,特意熬得烏雞湯,發(fā)黑看不出來。
忙活妥當(dāng),爸爸擦了擦額頭的汗,見我擔(dān)憂的看他,就小聲道,:“三兒,晚上你不管聽到啥聲都別進來,爸自己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