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我眼眶微紅,“謝叔,您真敢收我為徒嗎。”
謝叔音一冷,“是你敢不敢拜我為師?!?/p>
“我敢,可是……”
我神經死死的拽著,“謝叔,先前我總覺得,學術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學的慢點沒關系,只要時間足夠,終有一天我能起勢,可是……現在我只有十年……我怕我不是高徒,我會辜負您……”
謝叔的眸底隱隱升起怒火,抿著唇角沒有言語。
“剛剛您說起勢和名氣,我其實想問那樣會不會對師父不公平?”
眼淚沒出息的流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踏道拜師,傳承的是師父的法,揚的也是師父的名,我可以默默無聞,可以接受考驗,但如果我沒有成功,沒辦法報仇雪恨,我真的……”
只要一想到失敗,內心就會升騰出無助羞愧。
可能我先天就不是特別自信的人吧。
能無畏到堅信自己一定能行。
乾安的字字句句都入了我心。
謝叔的身體情況也擺在這里。
一旦將希望托付在我身上,最后我卻……
“說半天你就是怕死!”
“沒有!”
我流著淚看他,“謝叔,是您說過,您的徒弟一定要成功!我不敢保證我能成功!”
“來,你告訴我,誰能保證他這輩子一定會成功!”
謝叔怒了,手指好懸沒戳我腦門上,“廢物!沒怎么著呢先哭了!人不患無功,惟患無志!沖你這副樣子和我回到京中你也堅持不了多久!你這棵莊稼!和我談狗屁高山!不收你的時候你勁勁兒的,收了你又瞻前顧后,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媽了個發子的,伏魔先伏自心,馭橫先平此氣,就你這樣的愛拜不……哎,你做什么?訛我?訛人是不?”
我跪地仰頭看他,“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p>
“?”
謝叔滿腦門問號,“你不是……”
“您都不怕我怕什么?!?/p>
我眼淚汪汪的給他磕了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從此弟子事師,敬同于父,情出本心,絕無反悔。”
“……”
謝叔匪夷,“這就完了?”
我跪地直著上半身嗯了聲,“師父,只要您不怕,我就不怕,十年為期,我會堅持到最后一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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