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要再說這種話!”
我愈發難受,“是我自愿去抱住敗氣的,而且這件事也不怪你去念叨了什么,本來就是那個慈陰老太太要害咱們家,你就算沒去念叨,她也可能搞出別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讓咱家好,你這樣……咳咳!”
完犢子的。
鼻血果然給面兒。
身體里似乎有個很敏感的開關。
只要是接收到某些情緒,再一激動,啪一下就會上頭。
飛流直下三千尺,嗆到喉嚨咳半死。
“三兒!”
看吧,再差的事兒從中也能扒拉出好的一面。
鼻血一流,直接就讓我爸把哭腔憋回去了。
眼下別說苦情戲,爸爸啥情都不敢再煽。
我這情況最怕風大。
別人是迎風流淚,我是迎風流血。
爸爸逼著自己情緒穩定下來,“三兒,別緊張,三爺說了,等你魂魄固穩,四十九天后,就不會這么流鼻血了。”
我點點頭,夢里謝叔也和我交代了,十年戰線,敗氣會由低到高逐漸加重。
老天爺給我關了一扇門,自然就會留出一扇窗。
不然開局就要給我玩死了,那還定啥十年盟約,十分鐘多痛快,卒。
“爸,那拜師……”
“爸答應。”
爸爸紅著眼看我,“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同意。”
我鼻孔塞著紙巾,沒心沒肺的笑了,“謝謝爸。”
線
說實話,在村里人眼中,我們家屬于不消停那伙的。
先且不說鳳姨在村里和多少人干過仗,她和我爸真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分手個五六天再合好,合好回家繼續吵,五年下來,鳳姨保守的提出過一千八百多次離婚,平均每天提一次。
我爸也不是善茬,作為村里的知名落后分子,他絲毫沒有藏拙的覺悟。
多少次他騎著摩托車載著鳳姨在村里的土道上飛馳,遇到熟人他還停下車打招呼。
人家問他載著鳳姨干啥去,我爸樂呵呵的說要去鎮里辦離婚。
小磕硬的都給熟人整不會了。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