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邊的黑傘動了動,大姐的聲音輕輕傳出,“你怎么知道慈陰在這里?”
“是冒充你的那個二姐跟我說的。”
我應道,“我經過認證,確定她沒騙我。”
“啊?”
傘里的大姐也有點懵,“她對慈陰很忠心啊,為什么會跟你說這些?”
“不清楚。”
這就是我一直都搞不懂王勝男的地方。
她老是有這種禿露反帳的行為,整的我真不知道她咋想的!
大姐沉默了幾秒,黑傘又動了動,“小妹,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不能太相信她,就沖她奪了我的屋舍,她都不是善類,無論如何,你都得保護好自己,即使我活不過來了,我都不想你有事。”
雷光
我沒搭腔,拍了拍傘面讓她放心。
心里想說的是,即使我出事了,我都得讓大姐活過來。
論起來她比我要冤屈,最起碼我是主動選擇的敗氣入體,她是稀里糊涂的就喪了命!
天擦黑時車子到了西嶺村附近,哥哥們故意掐著時間點,來早了不成,真要驚動了慈陰,讓她知道了我不但活著還起勢了,誰知道她情急之下能不能搞出狡兔三窟的事情。
因為她可能不怕警|察,畢竟陽法想定她的罪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出證據。
我就不一樣了,對慈陰來說,我可是眼中釘肉中刺,專門為破壞她的好事而生的!
所以她但凡有點退路,都會走維穩路線,不愿意跟我大動干戈,以免動了血丹胎氣。
那么我們要抓的就是她‘不得不生’的時間點。
你羊水都破了,孩子都要冒頭了,你往哪走?
想要生出這個丹孩兒,你就得放開手腳跟我磕一場,不把我這惱人精滅了,你就沒處躲!
待車子要拐進西嶺村,前燈一晃間,我居然看到了宗凌大哥的車。
宗凌大哥也注意到了我們,打出雙閃提示,并且降下了車窗。
我偏頭看去,就見車里還坐著齊經理和蘇清歌。
齊經理看我的表情憂心忡忡,蘇清歌更是緊張到面色泛白,對上我的眼,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終歸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朝我揮了下手。
我點頭讓他們放心,此行我看似是送死,求得卻是實打實的生機。
背負了十年敗氣,我早都受夠了。
今晚,終于能有個結果了。
侯哥開著車直奔后山。
村里應該做了清場,家家都房門緊閉,只有門燈稀稀拉拉的亮著。
我眉心的痛感也開始了加劇,莫名還有種變態的興奮感,不由自主的想要活動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