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們再無交流,我戴好了口罩,半低著頭像是玩著自己的手指頭。
莫名感覺我左手那根折過的中指很像是我跟他的婚姻。
看著恢復的很好,可指根處一直都很木。
由于對痛覺不敏感,我總想用指甲去掐它,去刺激它。
只有當它傳遞出了疼痛訊號,我好像才能確定它是我的手指頭。
回到家我和孟欽也沒再說話,美玲姐已經(jīng)回去了,倒是顯得宅子愈發(fā)的空蕩。
我們夫妻倆很有默契的回了各自臥房。
門一關(guān),無聲地延續(xù)起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模式。
洗完澡后我爬上床,點開手機就看到蘇清歌發(fā)來的短信,‘小螢兒,我聽美玲說,容棠今晚按時回家了,這是好事情,看來我天天給他打電話上課還是有點用的,不管怎么說,他身為丈夫都得多關(guān)心妻子,但是你不能輕易原諒他,受了委屈得讓他知道,別傻乎乎的他給你個甜棗你就立馬冰釋前嫌了,好了傷疤咱不能忘了疼,讓他多表現(xiàn)表現(xiàn),你不能太好哄’……
我看著短信苦笑,得,破案了!
就說那大神抽了哪桿子邪瘋會去自習室接我秀恩愛!
鬧半天還是親媽的緊箍咒生效了!
幸好啊。
我沒當真。
簡單給蘇清歌回了條短信,我扯起被子便蒙頭大睡。
沒關(guān)系,不管我能不能睡著,周公都會讓我睡著,不管我難不難過,日子都會照常過。
孟欽還真如蘇清歌所說的那般,實打?qū)嵉谋憩F(xiàn)了幾天。
之前他八點前就會出門,現(xiàn)在他會在書房處理會兒工作,接近中午才出門去公司。
晚上也是早早地回來,若是我在樓上忙自己的事,他換完衣服還會系著圍裙給我做晚飯,一整個居家好男人。
我自然也很上道,在他出門時會送他到院子里,幫他整理下大衣,或是正一正他的領(lǐng)帶。
反正我這妻子眼里得有活,哪怕他領(lǐng)帶不需要我去正,我都比劃兩下,表現(xiàn)得那是相當?shù)臏厝帷?/p>
晚上他要是做了晚飯,我也不會像他駁我面子似的視而不見。
咱該吃就吃,畢竟他做餐食很合我口味,我沒必要跟自己的胃過意不去。
除此之外,我們依然沒有交流,日常溝通純靠眼神和默契度。
這方面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作為新婚夫妻,我們倆卻把日子過成了老夫老妻。
能相望無言的坐在一起吃著飯,互相也沒有什么置氣或是尷尬感,像是純粹為了吃飯而吃飯。
貌似是話都嘮盡了,也不用再給對方提供什么情緒價值。
只需在外做做門面功夫,互相給點面子,打打配合。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