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過去晃蕩一下燈滅了,一口氣沒等喘勻乎,燈光欻~!的又锃亮了!
來回幾次后,我都有些質疑自己的專業能力了。
“姑奶奶,你別再瑪撒他了,要我說不行咱就上點科技吧。”
乾安咧著嘴一臉的看不下去,“正好嚴哥還在外面,讓他去買瓶502,給這哥們的眼皮沾上吧,不然我瞅他對人世好像還有點流連忘返,總想多看幾眼能行嗎?再來幾回我心臟病都要犯了。”
“不對勁兒?!?/p>
我瞄著還在燃燒的沉香,眉頭不由的擰緊,“肌肉再松弛也不可能反復睜眼?!?/p>
按理說人到下面都是很好溝通的,說白了就是聽勸,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尸身無用了。
對于尸體的疼痛也感受不到,難聽點講,這就是一具皮囊!
即便死的再不甘心的逝者,鬧鬼也就是魂兒回家了,不會從墳堆里爬出來。
這小文哥怎么還倔強上了?
琢磨著,我索性俯身下來,抱著小文哥的腦袋微微抬高。
“我了個去,你抱他干什么!”
乾安一臉抗拒,扯著我開口,“你還想親他一口讓他還愿啊,趕緊給他放下!”
“別動我,小文哥這種情況不對勁,像是尸身有問題……”
我單手摟著小文哥的頭,騰出一只手則順著他的后腦勺朝下面捋著。
待摸到小文哥的后脖頸,指腹忽的有了輕微扎刺的觸感,我心頭一震,有草刺!
想都沒想的,我就捏住草刺一拔,與此同時,只感眉心被針尖狂扎,被我抱住腦袋的小文哥突然發出了陰次次的笑音,“謝萬螢,我是被你給害死的,你有沒有很難過啊。”
“??!”
我臉頰頓時發麻。
只因我跟小文哥腦袋湊的太近了!
就跟貼臉兒似的,他猛地一說話,像是附在我耳邊開口。
呼出的還全是冷氣,那嘴唇子只要稍微撅一點點,就要親到我了!
驚得我本能的就把他腦袋往外一推,乾安更是臥槽出聲,眼疾手快的扯住我后退,“這哥們是詐尸了嗎?!說的是什么玩意兒!”
我被拽的趔趄了兩步,驚魂未定的一抬眼,就見小文哥直挺挺的從臺子上坐了起來。
他就跟睡落枕了似的,脖子僵僵硬硬的朝我扭過來,紫黑的臉上卻是竊喜的笑,憋紅的眼珠子里還寫滿得意,“謝萬螢,是你害的我,你害的我……沒你,我死不了,你這輩子,都要背負歉意?!?/p>
我驚悚的張大眼,又看了看手上捏著的半截草刺,“慈陰,你是被慈陰……”
“是啊,就是我……”
小文哥的嗓音忽然嘶啞下來,喉嚨里竟然發出老太太的聲腔,神情也變得陰森詭異,“再敢覬覦本尊血丹,本尊就再殺一個和你有牽扯的螞蟻,本尊還會讓這些人知道,是你害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