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年來信說,她奶奶生重病了,她可能要輟學(xué),我心疼她,一狠心就把娃娃給她郵過去了。”
她淚眼模糊的看向我,“可是沒過多久,就被我媽媽發(fā)現(xiàn)了,還讓我寫信要回來……”
“我怕她沒錢郵,還給她寄了郵費(fèi),紅紅隔了一個(gè)月才把娃娃給我郵回來,她在信里說,她奶奶去世了,因?yàn)樗棠烫貏e疼愛她,所以她把娃娃埋在了她奶奶的墳地旁邊,代表著她會(huì)陪伴著奶奶,然后她看我又往回要娃娃,只能把娃娃從她奶奶的墳地旁挖出來還給我……”
溪溪哭得眼睛都要睜不開,“等我收到娃娃,看它變得很臟了不說,我一想到它是從墳地旁挖出來的就害怕,我不敢把它放在屋里,也不敢讓我媽知道,就把它埋在院里了。”
“小螢兒姐姐,你幫我在運(yùn)動(dòng)會(huì)上攢了學(xué)分,我真心想跟你道歉……”
溪溪小心翼翼的握住我的手,“昨晚我壯著膽兒給它挖出來了,我想洗干凈再……可我媽,我媽不聽我解釋,就知道罵我沒良心,我不是沒良心,我只是可憐那個(gè)手拉手的小朋友。”
“你再可憐小朋友也不能……!”
“楠姐!您先別吵!”
我看向溪溪,“溪溪,這個(gè)小朋友是叫紅紅?”
“嗯。”
溪溪吸著鼻子,“郭紅紅。”
我感受著兄弟們的視線,小聲道,“她是哪個(gè)地區(qū)的小朋友。”
“大茜北。”
轟隆~!
腦中一聲巨響。
我緊握著娃娃的腿。
慈陰可以啊,藏得真夠遠(yuǎn)的!
任我在京中掘地三尺,我也逮不著她!
“溪溪,那你跟紅紅通信的信封都在家里放著吧。”
溪溪點(diǎn)頭,“嗯,小螢兒姐姐,你千萬別生我氣,娃娃洗干凈以后,我會(huì)好好的收藏……”
“這是洗干凈的事兒?jiǎn)幔惣蜗慵兪切“籽劾恰?/p>
“楠姐,這真不算什么,很小的事情,溪溪也是好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