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齊像是對他失望至極,松開抓他頭發(fā)的手,冷冷的扔出兩個字,“滾吧?!?/p>
江皓嘶嘶的揉了揉頭,單手撐著地站起身,手背蹭了蹭鼻血,眼神則晦澀的朝我看來。
我本能的別開臉。
對他挨揍這事兒施與不了同情。
如果不是裴冬齊來了,我備不住……
夜晚的清風(fēng)有了幾絲凝滯的意味。
江皓在我面前貌似又一次展露了難堪。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微瘸的朝著民宿方向走去了。
我靠著樹干沒動。
思維仍舊處于銜接不暢的狀態(tài)。
再抬起眼,裴冬齊已經(jīng)一絲不茍的站到了我身前,恢復(fù)成彬彬有禮的樣子。
沾血的領(lǐng)帶被他揣進(jìn)了兜里,袖子都已整理妥當(dāng),還真有些誰的人隨誰的勁兒。
我好像重新認(rèn)識了他,“裴冬齊,你是在國外學(xué)的自由搏擊嗎?”
裴冬齊點(diǎn)頭,“這也是我能給孟董做特助的原因之一,謝小姐,請上車吧?!?/p>
我靠著樹就跟靠上癮了似的,“那個,剛才謝謝你啊,我身體不大舒服,不上車了,你先走吧?!?/p>
裴冬齊表現(xiàn)的很有耐心,“這里不好打車的,你一個女孩子獨(dú)自留在這會有未知的危險,孟董也是從酒莊出來意外遇到的你,想來你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你就沒什么話想跟孟董說嗎?”
哎~!
他倒是給我提了醒!
我抿了抿唇,悄聲道,“孟欽去酒莊喝多了嗎?”
裴冬齊禮貌的應(yīng)道,“孟董去酒莊只是見個合作商,沒有喝酒?!?/p>
我哦了聲,“那他今天的心情好不好?”
裴冬齊微怔,略有失笑,“孟董今天的心情應(yīng)該是很不錯?!?/p>
啊,他要是心情很不錯的話,那估摸著不能找我什么茬兒。
就是我這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