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緩情緒,我轉而把電話打到了裴冬齊那里。
他倒是很快接聽,并且也能猜出我大晚上的找他干嘛,因此他主動做了交代,說孟欽今晚去參加的是私人酒局,沒有讓他跟隨,所以他下班后就回家了,不太清楚孟欽那邊的情況。
末尾,裴冬齊還很怕我多想,補充道,“不過那酒局上有高總在,除此之外都是些外商,談的都是商業合作的事情,沒有亂八七糟的女人,而即便是有誰帶了女人,孟董都會保持距離,他這方面一直都很注意,對于孟董的性格,你應該比我了解,他非常的潔身自好。”
我想我是了解他的,就算我嘴上說著看不懂他,潛意識里也像知道他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而且相比較我了解他,他更了解我,他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我決計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
裴冬齊還在那邊道,“你別著急,下半夜兩點前,怎么著都能結束,孟董絕對不會夜不歸宿。”
我默了幾秒,“裴冬齊,你作為孟欽的身邊人,肯定知道很多內情,我就問你一件事兒,我能在書畫界迅速站穩腳跟,并且在很短時間內就晉身成青年畫家,是不是孟欽幫的忙?”
“這個我不太清……”
“裴冬齊,你應該知道,我婚后和孟欽并沒有外表看的那么幸福,關系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再這么發展下去,我們倆只能離婚,但我在今晚突然知道了一些事,一些孟欽在背后為我做的事,我很感動,我想跟他重歸于好,如果你也希望我跟他的關系能夠破冰,那我想聽你說些實話,而不是有所顧忌的跟我打馬虎眼。”
“那……”
裴冬齊猶疑道,“你確定只問這一件事兒?畢竟孟董沒有指示,我這邊……”
“對,別的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是不是孟欽幫我成為的畫家。”
裴冬齊沒在遲疑,“是。”
“那我的作品真有那么搶手嗎?”
我心口熱著,“畫作是被陳會長的收藏家好友買去了,還是被孟欽買了?”
“哦,你的畫屬實很有市場,畫作的水準很高,這方面你不用自我懷疑。”
裴冬齊說道,“這個我敢跟你打保票,你能成為畫家絕對是憑借你的自身實力,打鐵還得你自身硬么,說起來,孟董只是扶持了你一把。”
“那應該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你好像經濟稍微有些窘迫,孟董這邊又不能明著幫你,他擔心你不接受么,所以,他特意把那幅松溪山水圖送去了拍賣行,當那幅畫引起了轟動,有人再來求畫,孟董便順水推舟的把你介紹了出去,說那幅畫是他跟你共同創作的……”
我沒搭腔,聽著裴冬齊繼續,“你自己也能想到,孟董作為名師的徒弟,他的畫有的是收藏家等著要,但他卻刻意把畫送到拍賣行,目的只有一個,想讓更多人看到這幅畫……”
“如此一來,那些喜歡墨海大師畫風的收藏家才會知道你的名字,進而得知你還被蘇老精心栽培過,那么等你的個人作品問世,你的畫功再得到專業人士認證,作品自然會得到喜愛。”
裴冬齊說的還嘆出口氣,“太太,哦,我既然是作為朋友跟你說的這些,就稱呼你一聲我最習慣的萬應應,我想告訴你,孟董真的很愛你,這份愛甚至已經到了毫無底線,能讓他喪失理智的程度,我從未見過他不冷靜,也從未見過他哪里失過算,唯獨你,能輕易左右他的心情。”
你去哪了
我看向那個被我踹壞門把手的門,“你這話說反了,被左右心情的是我,并不是他。”
裴冬齊無奈的笑了聲,“我也是后知后覺才觀察出來的,有一次你住院,你說你自己是小感冒,好像是因為藥物中毒吧,其實那間病房是孟董專門為你安排的,因為景色好,他想你醒來就能看到花園里的花,說你愛看,但是等你醒了,孟董卻沒有去你的病房探望,而是先去看了他導師……”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