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點寸,我在大姐進門的那一刻正巧在跟孟欽耍小脾氣,因為我接到大姐要過來的電話就激動的往樓下跑,只是身體還沒好利索,跑急了便有些咳嗽。
孟欽就念了我?guī)拙洌业疟亲由夏樀母纷欤桓睔馑廊瞬粌斆臉觾骸?/p>
見他幫我穿襪子,我非但不配合,還來著勁兒的晃小腿,孟欽淡定非常的攥住我腳腕,“地上涼,我讓你穿襪子不對嗎?萬應應,你還沒出小月子呢,再不聽話我還是要說你。”
音落,他抬眸看過來,我低眸也看著他。
本來我還氣鼓鼓的,可也不知道怎么了,跟他視線相對的一瞬,一蹙火苗啪的就綻放了。
我沒憋住笑了聲,抿著唇又有幾分低眉順眼,耳根子燒的通紅。
孟欽眸底潤潤的,雙手攥了攥我穿完襪子的腳,起身時還吻了下我的梨渦,“好乖。”
我本能的抬起小臂纏住他脖頸,鼻尖想去跟他輕蹭,卻聽美玲姐聲音傳出,“萬小姐,您想喝些什么,茶可以嗎?”
“……”
我隨即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大姐就站在不遠處。
真給我嚇一跳,不好意思噢,最近我屬實腦抽。
只要跟孟欽膩咕上,周遭的人事物就會被我瞬間屏蔽!
大姐倉促的回神,對著美玲姐點了下頭,站那還有幾分尷尬。
“大姐!”
還好我常年社死都捶打出來了,心情調整的很快速,起身就高興的迎了過去。
孟欽在我病重昏睡時就跟大姐見過,面對大姐也沒有很生分,禮貌的招呼她入座。
但孟欽也看出他在這大姐會有點不自在,聊了幾句他便找了個由頭去樓上的書房了。
等他一走,大姐就探頭悄聲跟我說了那句,“他真的好溫柔啊。”
我朝孟欽離開的樓梯看了眼,當然,我知道他溫柔。
并且他對我是內外如一,不在意外界眼光的溫柔。
就像是那句話,玫瑰不用長高,晚霞自會俯腰,愛會隨風奔跑,溫柔溢滿山腰。
想著,我莫名紅了臉,就算鼻子還不太通氣兒,也像能聞到空氣里絲絲縷縷的甜味。
大姐看著我也笑,她夸了孟欽很多,說他沒架子,還說他謙和,“小妹,原先我還擔心你太老實,嫁到大戶人家容易受悶氣,但是剛剛我確認了,你們真的很相愛,是眼睛里只能看到對方的愛,難怪有句老話會說,有福之女不進無福之門,只有福報相等才能結為夫妻,小妹,看你過得幸福,姐就放心了,咱媽在九泉之下也能感到欣慰了。”
我接過美玲姐端來的茶遞給她,“大姐,你跟咱爸聊過了嗎?”
算一算日子,我病了半個多月,眼看都要過小年了,還好今天能下床,嗓子也沒那么疼了,要不然我真怕自己過年的時候也病歪歪的。
“聊過了,咱爸……”
大姐喝了口茶,眼睛也紅了紅,“他在電話里哭了,說是都知道了,我才發(fā)現(xiàn)他老了,聲音都不似我記憶里那么爽朗洪亮,雖然他和鳳姨都沒怪我,但我……”
“大姐。”
我傾身抱了抱她,“不要去想不開心的事情,如今你還是你,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老實講,抱住大姐的一剎我還是有丟丟的緊張,想著自己會不會血流當場,但念頭只有一瞬,苗頭沒等出來就被現(xiàn)實給佐證了,我完全沒了那些頭昏腦脹的體驗,有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