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對我像是極其依賴,也間接讓大家看到我對她的重要性。
話題又一次的縈繞過來,陳會長打趣般朝我討要畫作。
我自然沒有意見,面上還撐著笑,驚覺自己的太陽穴跳起了街舞。
動次打次,腦漿子都蕩漾出了波紋。
就在我要繳械投降,迎來我的鼻血親友嚇煞四方時(shí),一眾長輩見時(shí)候不早,逐一起身告辭,我瞬間又迎來了生命的曙光,生生憋回洪流,借著蘇婆婆的力道站起身。
默默給自己加油鼓勁兒,最后一步了,千萬不能功虧一簣!
忍,不成功便成仁!
生挺著沒讓步伐虛浮,我捏緊僅有的一根理智細(xì)線得體的做出道別。
直到最后一位長輩的車子開出院門,我轉(zhuǎn)身就想朝樓上沖。
未曾想眼前太過猩紅,我根本看不清前路。
聽著身后蘇婆婆擔(dān)憂的呼喚,我搖搖晃晃的跑到偏廳。
摸索到洗手間的外門,一個(gè)大力拉開,耳邊直接聽到撕拉一聲。
側(cè)身的旗袍好像崩開了,腋下變得涼颼颼的。
可我已經(jīng)完全顧不上了,進(jìn)去就撲到洗手臺。
同一時(shí)間,鼻血就下起了雷雨,嘩嘩的流淌出來。
雙手在感應(yīng)水龍頭下面不斷的接水洗臉,我仍舊記得自己穿的是旗袍,披肩搭在身上,潛意識還在告訴我,這身衣服都是蘇婆婆的,萬萬不能弄臟。
所以我腰身彎的很低,每洗幾下臉,就扯過紙巾擦拭鼻子。
折騰中,隱隱的還能聽到撕拉聲響。
貌似有著什么布料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抽絲碎裂。
“容棠?你怎么回來了?!”
堵著鼻血的動作一頓。
門板外傳出的女聲像是給我遞來了救命繩索。
晃了晃混沌的腦子,我直勾勾的看著房門,是孟欽嗎?
“謝萬螢?zāi)亍!?/p>
果然是孟欽的聲音,我撐著洗手臺動了動,想喊他,又著實(shí)沒什么力氣。
“我是問你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