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劉奶奶說,她兒時出過車禍,xiong腔以下癱瘓,沒有任何知覺。
不過小月姐的手很巧,日常還能做些手工活兒賺零花錢。
我和她聊起來就坐到炕邊,也拿起絲線有模有樣的穿了起來。
想來星星送我的珠珠手串就從這里來的,因為小月姐一邊穿珠一邊還要挑揀出有瑕疵的塑料珠子,物料盒子堆放在炕沿,像是在她身前砌起一座小山。
見我穿的還不錯,小月姐便笑著道出感謝,這位姐姐很聰慧,也可以說很長眼力見。
她不但能給吐字不清的奇奇做實時翻譯,還能瞄著我手里的活兒,看到我的珠珠穿到尾端,她朝旁邊爬了爬便遞給我剪刀,“小螢兒,剪完系結實了就行,做好后通過檢查,一個手串給一毛錢。”
我微微怔愣,她笑著繼續道,“昨晚我也聽劉奶奶說了你的事兒,小螢兒,你真有本事,那群無賴先前誰都不放在眼里的,沒想到被你三兩下就給收拾了,以后我們就不怕星星吃虧了。”
哦了一聲,我難看的笑了笑,剪斷絲線學著她的樣子打結。
不敢說她剛剛爬去拿剪刀的時候,蓋在身后的被子滑落了。
稍一抬眼,我便看到她瘦的像是兩根柴火棍一樣的腿。
如果沒有發生車禍,她應該跟我一樣,可現在……
這世間的苦難果真是推陳出新,大爺的!
努力的調整好心情,我順著小月姐的話頭繼續聊著。
劉奶奶見我待得自在習慣,轉身忙別的去了。
一身反骨
她五官俊俏,身形消瘦,眉眼間寫滿了倔強的鋒芒。
四目相對,她全無笑模樣,很是警惕的瞪著我,頗為桀驁。
別說,真有點乾安身上的氣質,看人的時候沾點混不吝。
小月姐忙不迭的開口介紹,說小真比我小兩歲,是個聾啞人,很聰明,能看懂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