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斂了笑意,正色道,“死在慈陰的手里,也算我沒有白給師父做回徒弟,而且我相信,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要我亡,我不得不亡,可天要助我,那我必然勢不可擋。”
雪壓枝頭低,雖低不著泥。
一朝紅日出,依舊與天齊。
戚屹候默了兩秒,拍了拍我的手臂外側,“小螢兒,你真的長大了,哥服你。”
我抿著笑,“是你心里話嗎?不會再說,哎呀,你這個三腳踹不出悶屁的廢物,最煩你不死不活的處事態(tài)度,連幾句像樣的口號你都不會喊,瞅你我就不煩別人……”
“嘿!”
戚屹候作勢便朝我掄起胳膊,“跟你親哥還記仇了是吧!”
我沒心沒肺的笑著,戚屹候鬧大了還要把小臂橫到我脖子前。
大概是看我脖子被掐的太慘不忍睹,轉而又要絆我的腿,我真受不了他這鬧騰勁兒,推搡的讓他離我遠點,“再嘚瑟我就讓大嫂收拾你,不!我要給蕓蕓介紹大帥哥!”
戚屹候氣急,對著我不依不饒,“你是想看你哥打光棍兒吧,惹急了我也給我妹夫介紹……”
嘀嘀~!
車笛聲響。
大燈的光暈旋即照射過來。
戚屹候一秒正經(jīng),抬手還遮擋到我眼前。
下一秒,車子便停穩(wěn)了,宗凌大哥和齊經(jīng)理同時下車,疾步朝這邊跑來,“小螢兒,沒事兒了吧!”
……
坐在東樓的客廳沙發(fā)上。
我們開了一場簡短的家庭會議。
室內的燈光明耀,兄弟們的狼狽也都遮掩不住。
主要是我和乾安造的比較慘,小溫和沐豐哥以及東大爺仨人能強點,外傷不算明顯。
乾安的運動服被宗凌大哥一掀,整個前xiong都是大面積的青紫,皮下滲著密密麻麻的血點。
我懷疑他是肋骨骨裂了,否則不能咳嗽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