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東大爺就朝后院走去。
微駝的背身在清冷的月光下留出一條稍顯孤寂的影子。
我原地站了好久,喉嚨里還是發(fā)出一記很輕很輕的笑音。
朝著棚頂看了看,不知自己笑什么,好像只有這樣做,才能壓住眼底的液體。
不想哭,沒必要,沒誰想看鱷魚的眼淚。
吐出一口清冷的氣,我回到樓上又睡不著了。
最近失眠好像成了常態(tài),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只能拿出殺手锏。
去到浴室打開上面的柜子,手摸向沐浴露的瓶子后面,拿出一袋藏著的散白。
叼在嘴里像是輸液袋,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慢悠悠的滋溜。
在傷身和傷神間,我選擇前者。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有了些微的困意。
昏昏沉沉中,鼻尖不自覺的拂過陣陣涼風。
微微蹙眉,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白酒的空袋子還在腿上,冷風不停地掃過面門,森森涼涼。
迷迷瞪瞪的朝旁邊看了眼,窗子不知被誰打開了一道縫隙。
夜風吹得窗簾都鼓起了大包,搖搖曳曳。
我借著點酒勁兒走過去想要關嚴窗子,窗簾一拉,竟然直接對上了一張煞白的女人臉。
驚的我當即清醒,腳下踉蹌的后退,“什么人?!”
膽子夠肥啊!
大半夜的敢來我家趴窗戶!
猛地想到,不對啊,我這是二樓!
而且窗外沒有防盜的鐵架圍欄,她完全是飄在半空的!
努力的緩了下心神,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眉心,并沒有痛感。
再看女人的長相,著實怪異!
她那面皮兒白的像紙,眼睛又不符合常理的大,越看越像漫畫里的那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