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想法,我知道我不該對施暴者產生共情,但我又很難去評判,你們倆之間,究竟誰才是施暴者,說到底,只不過是他慌了,他發現自己真要抓不住你,只能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重新得到你。”
齊經理似有感而發,“那可是孟欽啊,是京中頂級繼承人當中的清流,佛子般的人物,竟然也會為情所困,為了和你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
我默默地聽,沒有應聲。
“小螢兒,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全身而退嗎?”
齊經理好奇的看向我,“既然這局是孟欽謀劃的,他擺明了是要吃定你,更不要說我們都知道你的氣場在里面會備受壓抑,想要出來你只能去跟孟欽達成和解,宏觀來看,孟欽是穩贏的。”
“他不但抓住了你所有的弱點,甚至還能屏蔽掉你那些傷人的話語,固執到都有些執迷不悟了,昨天他去見你,顯然也做了充分的準備,那你是怎么跟他談的,居然能讓他突然想開,決議放手?”
這個……
腦中隨即呈現出自己那噗通一跪的畫面。
估摸那時那刻,孟欽的心頭都被我跪出了無法修補的裂痕。
因為我太知道,他要的不光是我這個人,還有他所追求的精神層面。
不過回頭看去,我能成長到今天,孟欽著實功不可沒,是他教會的我端起獵槍。
亦是他對我說,要想掣肘一個人,就看他在乎什么,對方傷害我的點,恰恰是他最恐懼點。
那么他孟欽既然在乎我,害怕失去我,我端起的獵槍便在昨晚對準了我自己。
我用一種擊碎自己所有尊嚴的方式,祈求放過。
他很清楚不能再逼我了。
所以他選擇了正視問題,體面離開。
看,即使到了最后一步,我們依舊能讀懂對方。
只是我想,若再給孟欽一次機會,他大抵不會再對我不吝賜教。
恐怕沒誰會愿意,親手遞出去的武器,最終竟生生的刺向了自己。
而我之所以敢有恃無恐的跟他比狠,最終仰仗的仍是孟欽的真情。
當真情和絕情對決。
顯然是絕情更勝一籌。
“小螢兒?”
齊經理小聲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倉促的回神,“我昨天跟他聊了很多,話全說開了,他也就想通了。”
“敷衍。”
齊經理復雜的笑了聲,“孟欽要是那么容易想開,早在你給他發短信的時候就該放手了,定是你……”
“我差點跟他拜了把子。”
“什么?”
“拜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