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妹拿起一個空的玻璃花瓶接了點水,將菊花放了進去,隨后他坐到沙發上順手拿過一本雜志翻看著,見我還站在樓梯處,他眼都沒抬的來了句,“小螢兒,你該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們今天下午都沒什么工作安排,在你這歇歇腳,你不用管我們。”
我挑了挑眉,沒心思去問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愿意待就待著吧。
回到臥室鎖好門,我拿過齊經理還給我的挎包,這包之前落在孟欽家里了。
后來應該在警嚓手里,昨晚孟欽同意和解后,包自然也被齊經理取了回來。
我打開包就想拿出手機,誰知手在里面一掏,竟然抓出了一把橘子味兒的波板棒棒糖。
呼吸不由的一滯,我很清楚自己那天沒在包里放糖。
而且這個糖是我上高中那三年常吃的,隨著敗氣上漲,我今年已經開始吃起代可可脂巧克力了。
想著,我一股腦的把棒棒糖從包里倒出來。
數了數,居然是正正好好十五支。
說不清自己怎么了,我抿唇像是想笑,鼻腔又酸的要命。
順手打開一根棒棒糖,放到嘴里卻覺又苦又澀。
心頭的擰攪感讓我嘎嘣一聲咬碎了糖。
不敢再吃,我索性把糖攏起來扔到了垃圾桶。
莫名其妙的憎厭起自己,我煩躁的扯下額頭的紗布,又用力將傷口摳出了血。
直到表皮的疼痛慢慢的緩解了內心,我頂著一臉駭人的血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洗干凈臉,鏡子里的我又是清純無辜的模樣。
沒來由的,我突然很想讓自己變得個性點,“臉上劃兩條刀疤應該會很好看……”
念頭一出,我嚇得立馬逃出洗手間,坐在床邊還拍了拍腦門,那都是什么瘋子想法?!
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兒精神,直到情緒徹底穩定下來,我拿出手機才撥出張姐的號碼。
“哎呦,小謝先生,我還以為你真要出爾反爾了呢。”
張姐直說道,“你說我父親下葬這事兒咱們早都定好了,我們家的幾兄妹都特別重視,要不然也不會特意找先生查日子給我爸下葬,咱講究這個么,結果前幾天你們殯葬公司有個姓嚴的助理給我來電話,說你去外地了,非要給我換個主持先生,我一聽心里就不得勁兒,這婚喪嫁娶自古以來都是大事兒,說不好聽的都是一輩子一回,你突然給我換個主持先生,我能托底嗎?!”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