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落到泥底的心情愣是被他這小紅帽形象給拯救了幾分。
“走了,我一跑出樓洞口就看到一黑一白兩個戴高帽的人影,那大哥直接就被他們接手了!”
乾安臉上還淌著豆大的汗,“你都要給我嚇死了,我本以為送那大哥下去再折返回來,沖沖刺都不用一分鐘,誰知我一跑出去,那樓梯就像地震了,直晃蕩,我跑的真是深一腳淺一腳,跟淌泥地似的,這兩層樓給我下的,二十層樓都不會下的這么費勁,磕磕絆絆的……”
我聽著沒答話,關節還在皮囊里潤滑著。
跑出去費勁這個倒是正常,算是我早有預料。
要是沒有奇門的加持,乾安都夠嗆能把那大哥帶出去。
更不要說我咽氣后還親眼目睹了門外有多重的戾氣。
幸好結果是好的,那大哥終于能上路了。
“而且一跑出去,那大哥也毛了,直說氣場在抓他,在我身體里亂喊亂叫的,還好我戴著紅……帽子!給他護住了,等我沖出樓口,大哥就從我身體里栽出去了,陰差大人一拉就給他帶走了。”
乾安滿眼的心有余悸,“那兩位陰差大人還讓我給你捎個話,這引領亡魂有功德,他們讓我跟你說,感謝小謝先生照拂……”
說話間,他下頜便朝金姨送了送,“金姨正好在樓下等著么,看到我跑出去還以為都解決完了,我也沒空給她解釋,好在上樓沒那么艱難了,進門后我拿水就揚到你臉上,給這小老太太嚇壞了,還以為我鬼上身把你給掐死了。”
金姨眼淚都含在眼圈,“小螢兒啊,你這到底是啥路子啊,咋還能……”
野路子!
我朝她安心的笑笑,“金姨,我就是走個陰,沒事兒,都過去了。”
“走陰?”
金姨擦了擦眼底,“你讓乾安給掐斷氣了是走陰?”
“嗯,差不多吧,做這些只是為了給那位大哥安安穩穩的送走。”
我清了清發緊的嗓子,“您別擔心,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么,這個活兒利索了。”
不管咋說,咱能圓滿的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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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這……”
金姨一臉的驚魂不定,拿出紙巾還幫我擦起額頭,“這怎么還把紙灰抹到腦門上了,螢兒啊,你這孩子的驅邪手法太嚇人了,姨接觸了這么多陰陽先生,你是唯一一個咽氣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