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你是問孟欽嗎?!”
齊經理的聲音焦灼著,抬起眼朝前看了看,轉而又看向我,“小螢兒!你不用擔心孟欽!他命貴的很!有專門的醫療團隊正在為他救治,聽說是斷了幾根肋骨,沒有生命危險的!你別擔心!!”
“患者家屬,你們止步吧。”
齊經理的步伐一停,“小螢兒,別擔心他!你的問題才比較嚴重!!”
我扯著齊經理的衣袖死活不松手,xiong腔都跟著直呼扇,“別騙我,你別騙我……”
“小螢兒,我幾時騙過你!孟欽真的沒事!你聽好了!他沒事!”
齊經理眼淚都要出來,“武妹和屹候就守在孟欽的手術室門口,和我一直保持著通話狀態,剛剛他們還給了我最新消息,孟欽絕對沒有性命之憂!倒是你險些沒救過來!小螢兒啊!我不想再去簽病危通知書了!你別嚇唬我們啊!”
恨
沒事……沒事……
我腦中回蕩著這兩個字。
心一放,手便從齊經理的袖口處跌落。
“沒事就好……我不應該跟他打賭的……不應該……”
“小螢兒!”
“萬應應……!”
嘩啦聲響,擔架車繼續被推行。
透過眼皮的縫隙,我看到齊經理和哥哥們都被擋在了一道厚重的大門外。
醫護人員還在安撫我,“謝小姐,你不要再說話了,心臟電復律治療后需要靜養多休息。”
我神情麻木的看著天花板,“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得多疼啊……會很疼……很疼。”
嘩啦~!
有簾子在身邊拉起。
我被輕抬挪動到了另一張病床上。
身體移動間,頭頂的白光似晃了我的眼睛,太陽穴滑過兩行冰涼。
眼皮變得像鉛塊一樣的沉,我撐不住的闔上雙目。
誰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
思維徹底失去意識前,我只想說六個字——
對不起,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