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應了那句話,生活處處賭局,只要還有籌碼,便有贏的希望。
我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在客廳里忙忙活活的打掃起衛生。
眼下我真是一秒鐘都閑不著,必須得干點啥,要不然坐都坐不住,屁股像長鉤子了。
墻面上沾染的血跡被我用鏟子刮了下來,額外貼了一幅畫遮擋,蹲身再一點點的擦干凈地面,一直忙活到半夜,耳畔才聽到宗凌大哥離開的聲音。
東樓的哥哥們隨即過來要跟我說些什么,腳步聲在門外徘徊著。
他們沒按門鈴,我也佯裝沒聽到,繼續該忙啥忙啥。
待到腳步聲紛紛回到東樓,我才暗自呼出口氣。
幸好沒進來。
我不想再去跟誰談心了,越談越累。
不光是我心累,我想哥哥們的心也累。
因為他們比我還要矛盾糾結,想要對我好,又不能對我好。
可‘想’的是思維,‘不能’的是行為,他們能控制住行為,但管不住思維。
所以就經常會出現,他們說的那些反話越來言不由衷,越來越淺顯易懂,說的他們自己都想咬舌頭,好像生怕我聽不出來有些是反話,再在心里怪罪他們!
這日子讓他們過得,頗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覺。
那天華醫生在辦公室里質問他們,說的哥哥們自擂耳光,好像對我犯下了彌天大錯。
回過頭去看,他們看似是在傷害過我,我又何嘗沒有傷害到他們呢?
我用一種綿里藏針的方式,不露聲色的刺痛著他們。
隨著年月的增長,他們的內疚感才會不減反增。
正因如此,他們才越來越不愿遵守敗氣的游戲規則。
想想也是諷刺,最初時,我身負敗氣卻入不了戲,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才能降低敗氣的影響。
講真,那陣兒我去楠姐的超市買過期小零食,說自己手散愛花錢,都面皮發熱不好意思。
感覺撒謊太難受了!
如今我儼然能淡然處之了!
可……
五位哥反倒是出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