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身天地一虛舟,何處江山不自由?
做人得先見自己,再見天地,從而見眾生啊。
我搞反了步驟,先見了眾生,又見了天地。
唯獨沒見自己,這當然會活的別扭!
鳥兒愿為一朵云,云兒愿為一只鳥。
我們可能都有想成為的人,但其實,我們真正該成為的是自己。
病房里一片安靜,對比我的精神抖擻,乾安活像看到了外星物種。
好半晌,小老哥才挪動著椅子又朝后退了退,“就問你一句,以后我還能在你面前提孟欽嗎?”
聽到他的名字,我心頭仍是一刺,但我還是點頭,“可以。”
“能隨便提?”
乾安試探道,“你不會再因為孟欽引發出什么并發癥……”
“乾安,我不管是得病還是跳橋都跟孟欽沒關系,而且我跳橋也不是喝多了耍酒瘋萬念俱灰什么的,恰恰相反,我那時那刻很清醒,我也知道自己有金光術護身不會出事,只不過,我想給自己一份答案,好讓自己能走出內心的囹圄……”
我垂下眼道,“這事兒純粹只有我能干,但凡換個人,都得落地成盒。”
雖然我能做到原諒自己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孟欽在我的世界里下了一場大雨,注定我要潮shi一輩子。
往后余生,我會把他放在心底。
到我閉眼的那一刻,都會為他祈福,愿他安康。
乾安沒應聲,看我的眼神滿是探究。
估計是我不正常的太久了,如今正常也顯得不正常。
想著,我故意提了提精神,“總之呢,不好的全過去了,未來的我會更加熱愛生活,更加堅定道心,四年內,先完成一個起勢的小目標,擺脫這身敗氣,未來再大刀闊斧,為師父揚名,正如孫悟空的話,心凈孤明獨照,心存萬境皆清,差錯些兒成惰懈,千年萬載不成功,但要一片志誠,雷音只在眼下,似你這般恐懼驚惶,神思不安,大道遠矣,雷音亦遠矣,且莫狐疑,隨我去!”
“哎呀媽呀,萬應應,我怎么感覺你的精神狀態,又領先了我幾百年呢。”
乾安嘴一咧,像是被我嚇夠嗆,“不行,我還是給華醫生去個電話吧,你這神叨的……”
“不用,華醫生說小螢兒走出來了。”
我轉頭看去,齊經理不知何時站在了病房門口。
在齊經理的身后,還跟著朝我探頭看過來的四位哥。
乾安規規矩矩的站起身,“英哥,你們這么快就接到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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