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比我活見鬼了都嚇人,不過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不怕的答案,正是年月使然。
當下是妖怪文化最鼎盛的時期。
亦是晸權更迭最為頻繁動蕩的年間。
而越是動亂,朝廷越需要借助一些思想來安撫民心。
因此這也是釋、道、儒三家,相互趨近,相互融合的時期。
那么也就能理解容蔣軍看到畫說話了為啥能淡定了。
封建社會,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有神論。
圣上帶頭信的,他不信反而不忠了。
想清楚了這一層面,我隨之也就消停了。
沒轍。
我想不消停也不成。
杵這跟個大冤掰似的,連個鬼都不如。
咋整?
讓我看啥我看啥唄!
到這步我基本全都有數了。
既然是那幅古畫魘的我,那它肯定就是讓我來搞清楚前塵往事的!
從那以后,這位容蔣軍經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看畫,有時還會故意惹毛她。
看著她在畫里橫眉怒目,叫囂謾罵,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他反而像是挖掘到了寶藏,眸底含笑的凝視著她,并且樂此不疲。
從中我亦然觀察出端倪。
畫里的‘我’好像在一點一滴的變化著。
宛如一個初來人世的嬰兒,從咿呀學語到蹣跚學步。
起初時,那畫里的‘我’真的就只有單線思維,像個只會喊打喊殺的愣頭青。
隨著和他的對話增多,那個‘我’又逐漸掌握了很多句子,慢慢的,仿佛又有了些感知。
像是有一晚,他持著燭臺過來,畫里的‘我’貌似罵煩了,居然沒有搭理他。
無論他說什么,里面的‘我’都持著一根楊柳枝枝保持著營業性假笑。